見雲朝一臉傲驕的樣子,劉璇一巴掌糊她臉上,順勢又擰了她的小嫩臉一下:「死孩子,還挺驕傲。」
雲朝認真道:「驕傲的人方自信,自信乃成功之母。」
劉璇一點也不易糊弄:「且不說驕傲與自信並非一回事,你上次不是說失敗乃成功之母嗎?今兒說法又改了?」
雲朝翻了個白眼:「還不興有成功有爹有娘了?自信是成功之母,失敗就可以為父了呀,父母雙全,成功它要是還不成功,那它也太差勁了。」
劉璇:……
和這死丫頭就不能說正經話。
劉璇繼續擰了她一下小嫩臉頰,言歸正傳:「你要賭什麼,說好了我去確認一下,直接讓他們寫契書上押,給你送來。如何?」
雲朝道:「那天不是說了麼,他們若輸了,但凡我有差遣,必要幫我去辦的。當然,這裡頭不包括有違大齊律法,有違人品道德之事。至於他們想要我什麼彩頭,同理,只要不違大齊律法,有違人品道德之事,亦皆可。然,凡是參賽的,必須都簽字畫押才可。人數給我訂好了,別回頭都輸了,再給我亂加人,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們耗著,我忙著呢。定好日子,契書拿來,提前一天通知我即好。」
劉璇是徹底服了這傲驕貨了,翻了個白眼,道:「成,我就等著你贏的那一天!回頭別給我輸了,讓我也跟著丟人。」
雲朝笑道:「別沒事就翻眼,你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注意禮儀!」
劉璇:……竟然被這貨挑撿她的禮儀了,好大的臉!
雲朝見她要發火,忙上前抱了她們胳膊:「哎呀阿姐,你剛才對我暴力相對,我都沒生氣呢。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漲臉,我是那說話沒譜的人麼?」
劉璇沒好氣道:「我從來就沒聽你說過一句有譜的話。」
雲朝一臉的不可思議:「這話從何而來?我什麼時候給了你這樣的錯覺?我人一直還好,就是音律不大好,所以雖然有時候不靠譜,有時不著調,但關健時刻,行事還是相當有質量的啊。」
劉璇:……我要再這這丫頭扯那有的沒的,我就是個棒槌!
劉璇便問她這兩天都忙什麼了,若是悶,隨她回宮裡住。又說劉瑛還惦記著她呢。
雲朝哪裡會與她說正在試著蒸高濃度的烈酒的事兒,便笑道:「也沒什麼,小十叔檢查了我的課業,說我又荒費了,讓我好生讀書練字呢,再則我每天還要練箭,再陪舅母們說說話,時間倒也好打發,哪裡會悶?回宮的事就別提了,也省得皇伯父看到我生氣,倒鬧得他老人家不開心,卻是我的罪過了。」
劉璇知她還在與她父皇慪氣呢,便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小人兒脾氣還不小,也只你敢與父皇鬧氣性了,你看安陽她們哪個敢?越發抬舉的你嬌氣起來。我跟你說實話,父皇真惦記著你呢,你便不為你皇伯父想,也想想你皇伯娘,疼你總不是作假的吧?」
說的雲朝一時也默了下來。
其實榮國公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真不是與宮裡那位九五至尊鬧什麼氣性,他是自己的大後台,世間最不能得罪的人,一時鬧點兒小氣性,純當彩衣娛親了,雖然這彩衣娛親走的是非主流路線,可勝在效果好啊,那位覺得這才是自在家孩子不當自己是外人呢,但左性了,卻就過了。
可她不想進宮,是因為進了宮裡,麻事不便,她可不想真做個混吃等死的人,人活一世,總得干點兒什麼不是?不是每一個人的理想,都是當米蟲的啊。
雲朝難得正經起來,問劉璇:「阿姐,你這一輩子,就沒什麼想做的事兒?」
劉璇想了想,粲然一笑,那笑容美麗又張揚:「事情沒有,心情卻有,我只望一生一世,這般恣意的活著。」
您這理想可真有點大!世間誰能一生暢遂無半分求全?
「你呢?」
雲朝笑道:「你要聽意識流的說法,還是要聽具體的?」
「意識流是個什麼鬼東西?不過你可以先說說。」
雲朝咳了一聲,擺出屈原天問的姿勢來:「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復奚疑。」
「就你這鬼樣?得,你還是給我來點具體的吧!」
劉璇揮了揮手。
第六百八十九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