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一副要吃人的陰狠,這一刻,卻笑的叫人如沐春風。
燕展皓咬了咬牙,這兔崽子,果然象他那虛偽之極,整天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的爹!
那一家子人,當初怎就沒全死在戰亂之中?燕展昱不過是因為有個前朝太子老師的好爹,活著的時候,處處壓著他,好不容易他死了,如今他的兒子女兒,也來打自己的臉,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兩個兔崽子跪在他面前,求他饒恕!待那時,再叫這幾個該死的兔崽子,知道他燕展皓是什麼樣的人!
雲朝兄妹並不知道,燕展皓此時已經恨不得他們死,即便知道了,以雲朝的性格,怕也未必在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此話她深以為然。
燕展皓不過是燕氏嫡長房的一個庶支而已,她們這一支同是燕氏嫡支,且論起實力來,並不比嫡長房差上多少,雲朝相信,族長未必會為一個燕展皓,而得罪自己這支的幾房人。
否則,才剛鬧成那樣的動靜,大長房族長家不過一牆之間,不可能沒有人出面。這已經表明大長房的態度了。
沒了族長撐腰,一個燕展皓,雲朝還真沒放在眼中。
論拳頭,燕展皓父子加起來,也不是自己兄妹的對手。
論情勢,有她爹的救命之恩在,燕展皓對上她家,天生就處於劣勢,更何況在來之前,她已經造好有利於自己的言論環境,尤其是在門口和燕雲高的那幾句對話,處處給他埋著坑,沒想到燕雲高那個蠢貨,竟然一點不用她費心引導,就痛快的就往坑裡跳。
論智商,雲朝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三哥,只能對燕展皓父子表示同情。
給自己弟弟妹妹出了氣,雲朝心情十分舒暢。
「二哥,三哥,阿立哥,你們不是在地里幹活麼?怎跑這兒來了?」
見雲暢一手一個,攙著蔚兒和夕兒,雲朝便攜了謹言的手,跟在哥哥們的身後,笑問道。
「我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把燕展皓家的屋頂都給掀了?」
因周圍已經沒有看熱鬧的人,雲開直接叫了燕展皓的名子,看著雲朝沒心沒肺一臉歡樂的樣子,雲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咦,二哥這語氣,好象是在生氣?雲朝有些後知後覺的想。難道是覺得自己出手太重?
「二哥,那燕雲高雖然看著慘,爛泥似的癱成了一團,其實我打的並不重,其實我只是扭脫了他的關節,讓他沒法動,然後只是往他臉上招呼了幾拳而已,只是看著慘,並沒什麼大礙的。二哥放心,死不了的。」
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程立聽了,寒毛頓起,小心的看了雲朝一眼,心裡暗暗吐糟:還只是扭脫了人家的關節,只往人臉上招呼,看著慘而已?打人不打妹呀朝妹妹!
那要是不只看著慘,得慘到什麼程度?
雲開冷著臉,沒有吱聲。
雲洛無奈的看了雲朝一眼,故意落後兩步,退到雲朝身邊,低聲道:「你就是打死他,二哥也不會心疼。只是你一個姑娘家的,把人傷邁樣,還是當著同族那麼多人的面,二哥這是怕你壞了名聲呢。姑娘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曉得?不怪二哥生氣,三哥也覺得你這回是真莽撞了。」
我哪裡沒考慮名聲的問題了?要不然讓暢兒動手,豈不是比自己教訓更給力?就是因為考慮到名聲問題,才自己動手的嘛。
再說了,她們是燕家女兒,壞了她一人,全燕家女的名聲都受影響,自己族裡愛怎麼傳怎麼傳去,真要傳到外頭,那會兒她自己無所謂,自有計較的人。
雲朝剛要分辨,雲洛忙搖了搖頭:「可別再給自己找理由,回頭好好給二哥認錯,要不二哥罰你,別怪三哥幫不了你呀。」
二哥發火,比大哥更可怕好不好?
雲朝:……
後邊的雲暢聽了,不服氣道:「欺負蔚兒和夕兒,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三哥你自己看,蔚兒和夕陽手上傷成什麼樣子了?還有言表弟的額頭,腫了這麼老高,燕雲高不該被打?他應該慶幸動手的是姐姐,不是我。若是我,不打得他斷胳膊斷腿的,我就不是燕雲暢!」
雲洛:……
他家妹妹一個比一個兇殘怎毛破?做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