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國公府的大門前,浩蕩的儀駕方停了下來,翡翠拿了明珠郡主的名貼去叩門。戚氏聽說明珠郡主上門拜訪,嚇了一跳。
難不成是因為退親的事打上門來的?再聽說雲朝擺的是明珠郡主的儀仗,戚氏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盡。
聽說那丫頭十分狠毒,這若真是來鬧事的,可如何是好?尋常還罷了,怎麼說,自己也是長輩呢,可她刻意穿了郡主朝服,按品大妝,若是存心過來鬧事,豈不是要給自己沒臉?她是超品的郡主,自己雖是國公夫人,但說到底,郡主是君,自己可是臣。給自己臉面,才有臉面呢,這般擺明了不給臉面的,如何是好?
「這,,郡主真的擺了郡主儀駕上門的?這會兒國公爺可不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戚氏喃喃道。
還是身邊的嬤嬤是經過事的,忙道:「夫人且別急,怎麼說,您也是一品的國公夫人,還怕了個後輩不成?再是郡主,也得講理不是?那親事可是秦王親自上門退的,雖說是世子爺不爭氣丟了咱們國公府的臉,但您可不他親娘,也怨不著您不是?再說了,便是郡主,也得要名聲吧?這般來鬧,是讓全京城的人知道,她嫁不出去?就算鬧,丟的也是她自個兒的臉。秦王府不怕她出來丟人,您怕什麼?」
戚氏剛才也是突然間轉不過彎來,聽身邊的嬤嬤這麼一分析,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左右自己也頂多是費些口舌罷了,她不信自己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夫人,還怕一個黃毛丫頭!那死丫頭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夫婿被人給搶了似的。這般丟人,果然是個有娘養沒娘教的。
戚氏舜間鎮定下來,道:「她既來,請她進來就是了。」
那嬤嬤倒不是個糊塗的,聽了戚氏的吩咐,道:「既擺了郡主儀仗,這如何請進來?要不,就開了儀門?」
戚氏想了想,雖然不甘願為個黃毛丫頭開儀門迎接,但讓走邊門,也不是那麼回事,便點頭道:「嬤嬤是我身邊最體面的,便幫我跑一趟,請她進來吧,我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麼!」
那嬤嬤忙應了下來,自去儀門迎人。
不想開了儀門,道是國公夫人有請,馬車裡端坐的郡主未說話,剛遞貼子的丫鬟卻冷聲道:「國公府好大的架子,我們郡主親臨,府上主人非便不出來迎接,竟還只開儀門就想請我們郡主進府,如此不敬皇家,可知罪!來人,給我砸了國公府的大門!」
正安然的坐在馬車裡的雲朝,聽了翡翠這霸氣側漏的話,覺得很有氣勢,毫不吝嗇的給點了三十二個贊。
她這裡正點讚呢,來迎接雲朝的嬤嬤,和國公府的門房,卻是嚇的腿軟。
越國公府可是開國四公之一,天啟帝還活著呢,開國這才一二十年,竟然就有人敢上門要砸國公府的大門!就是皇子,也沒這樣橫的啊!
來迎接的嬤嬤傻在那裡,門房雖腿軟,也知道今天不能真讓人把門砸了,否則這砸門的倒霉不倒霉他不知道,但他肯定先得被國公爺給打死!
這會兒也來不及去請示國公夫人了,門房十分識時務的道:「是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郡主,還請郡主恕罪,小的這就開大門迎接郡主大駕!來人,快開門。」
待到大門徐徐打開,那嬤嬤才回過神來,這會兒不敢托大了,十分恭敬的上門曲膝行禮,道:「奴婢恭迎郡主。」
翡翠幾人回到馬車邊上,垂手不語,車裡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你們國公府果然金貴,奴婢的膝蓋都是硬的。怎麼,本宮竟不配你們國公夫人親迎?又或者,貴國上是奴婢當家?既如此,便不勞你們國公夫人了。你們國公夫人身嬌肉貴,本宮不敢勞煩,本宮此來,倒也不為別的事,把府上的三小姐徐嬌蓉,給本宮請過來吧。」
嬤嬤聽了,哪裡還敢在邊上站著,連著門房的人,在雲朝的馬車前,跪了一片。
那嬤嬤顫聲回道:「是奴婢該死,未把話傳明白了,夫人……夫人她身體不適,實在不是有意怠慢郡主。奴婢這就去傳話,萬望郡主歇怒。」
雲朝隔著馬車帘子,沉聲道:「本宮的話,你們未聽到嗎?既是你們國公夫人不適,那就老實在床上躺著。別告訴本宮,府上的三小姐徐嬌蓉也下不了床。若果真也下不了床,那她這輩子,便別下床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