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晨可不敢承認,其實是自己不太想承受來自於打虎女漢紙的壓力,真要有那麼個弟妹,太虐。
雖然他挺理解他爹對於箭術的熱愛,以至於想犧牲親兒子的幸福,也要為府侯找個有本事的兒媳這種選擇的。
要知道,當年老爹便是以一手箭術在軍中成名的。更何況二弟娶了郡主確實好處太多。但問題是,自己家本來就是侯府了,以他和二弟之能,未必不能讓侯府更上一層,何必非得犧牲二弟的的終身幸福呢?
誠然二弟現在和郡主相處的貌似不錯。可娶了郡主,就明珠郡主那性子,二弟以後連個小妾都不敢納的。當然,他們兄弟照家裡的規矩,有子也不得納妾就是了,但按自家規矩行事和被逼不能納妾,這是兩回事啊。
再則以明珠那性子,二弟一時不會覺得什麼,長久夫綱不振,終究不是個事兒,哪天反彈了,再來個夫妻不和什麼的,倒霉的可是二弟和自家,不說郡主身份,但看飛將軍,那是個能叫自己妹子吃虧的人麼?真有那一天,二弟被老婆虐不說,還得被大舅子虐,還有沒有活路了?
費晨這麼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友愛弟弟的好兄長,且還是個見微思危的眼光長遠之人啊。
至於暫時不被父、弟理解神馬的,我都目光長遠見微思危了,還不能忍辱負重?一時的不被理解,那就是是個事!他們終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啊。
費晨頓時被自己偉大的情操感動的不要不要的。怕女漢子什麼的,都就是個幻覺。沒那回事。
因此當費侯表示這事再議,左右最終決定權不在他們家手上後,費晨便圓滿的回屋裡梳洗然後看老娘去了。
不提費侯父子如何,燕雲川原本是因為擔心兩位叔父並大堂兄要參加春闈,心裡不放心,所以回城看看,順便瞧瞧妹妹的,結果被天雷給劈了,啊呸,不對,是被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給砸了,而昏呼呼的,饒時平時再厲害,這會兒昏呼的也有點兒小幸福。
雲川覺得不可思議,又有點兒小甜密小幸福,甚至還有種內心深處的小奢望原來竟然不是奢望的隱約的驚喜。但越是內心波濤洶湧,面上反越是淡定冷凝。
一直到燕府的大門口時,下意識的敲了門,門房家裡的將軍少爺回來了,才剛高興,便被他臉上冷冷的表情給嚇了一大跳。話說川少爺不是最明朗的一位少爺麼?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瞧著可嚇人呢,因此不敢多說,著人牽了馬去安置,自己一路小跑著回去稟報將軍回來的事兒。
大伯父身在禮部,春闈在即,正是忙的時候,因此沒在家,雲川自去了拜見了大老太爺燕宏業,直到老太爺面前,才正常了些,恢復了一慣的從容。
祖孫說了幾句話,大老太爺關心了他在軍營里的情況,因家裡素來只有文官,也不懂他軍中的事情,便只說些做人的道理,見這孫兒不驕不躁,雖小小年紀便升了五品郎將,反更沉穩,心裡歡喜,便也不多言,再關心幾句,便打發他去見伯祖母伯母了。
見過韓老夫人和大伯娘陳氏,婆媳兩瞧著他都覺得十分歡喜,便想起來有人上門打聽這小子的親事,陳氏笑道:「你如今也十八了,雖在軍中,可親事也不能一直放著,也不曉得五叔對你的婚事是個什麼打算,如今倒有不少人打聽你,十八歲的小將軍,本就難得。若是你祖父有心讓你在外頭挑,你就與大伯娘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大伯娘給你留意著。你是家中的長孫,你的媳婦不比別個,可得挑個好的。」
若是從前,親事長輩們操心就是了。自家父母都去了,姑母又是寡居,不好出面,大伯娘陳氏雖不是宗婦,但卻是他們這一支的長媳,他的親事由她張羅也是正理,且這位大伯娘是個靠譜的,由她幫著張羅,挑的人不會差。
不過有了今天公主找他的這一出,哪怕雲川並不以為自己內心深處那隱密的願望真的能成真,可到底還是想試一試的。三年,他付得起這份努力,若是努力過了還是不成,他也就不會再後悔或是遺憾。更何況,璇璣公主再尊貴,到底是姑娘家。人家姑娘家都能主動提出來說想嫁給他,並且為此也付出了努力,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豈能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不如?只看著她努力朝自己靠近,自己卻什麼也不做,只在那裡等著?
雲川略一沉吟,便回道:「川兒謝過大伯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