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歲的小丫頭,因著天氣炎熱,穿了一身白色的騎裝,英氣的象小小少年郎,且這一年多來,雲朝很注意哥哥和弟弟妹妹們的營養,哪怕她去了京城,走前,也是左叮嚀右囑咐家裡的廚娘,一定要注意三餐的營養,且又有一個馮老神醫在,原本黑瘦的雲暢,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串了幾乎一頭高。
這會兒瞧著,雖說不白,卻也不算黑,皮膚透著健康的麥色,一雙眼燦若星辰,哪怕面無表情的說著話,雲河也覺得,自家這位族妹象天上的太陽一樣發著讓人仰望的光,哪怕這會兒正問他話,那淡定的樣子,也若戰場上的將軍一般,全身上下,似乎手指頭裡都滿是那種不經心的舉重若輕的風範。
得了雲河的回答,知道自己不至於白跑一趟,雲暢便不再說話。
其實哪怕遇不上雲河口中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雲暢覺得騎馬跑這一趟也不算什麼,全當散心了。
雲河卻不是個悶著的性子,索性與雲暢說起這一趟跟著十叔他們去金陵並金山書院一路上的趣事,還有在金山書院的見識。
又說雲洛和雲開得了金山書院先生的青眼,來年在縣學裡滿了規的課時,便能去金山書院讀書的事兒,雲暢聽了,也為自家兩個哥哥開心起來。
正說著話呢,便見迎面幾匹馬呼嘯而來。
到底不是官道,路不夠寬,雲暢不是惹事的性子,對方的馬跑的急,且遠多於自己兩人,便調了馬頭,到路邊讓道。
雲河亦不是霸道的性子,見妹妹讓了道,便也跟著跑到了雲暢的身邊,可待那幾匹馬近了,雲河卻變了臉色,這幾個小子,可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麼?
那幾個小子見了雲河雲暢,卻也停了馬,倒不是先認出了雲河,而是見雲暢騎著的馬不凡,又覺得眼熟,那馬,不是明珠先前在京城騎的馬麼?那可是輔國公府送給明珠的馬。當初他們可羨慕了不少日子,可惜明珠誰都不肯叫碰的。
幾人心裡好奇,便也吁聲讓馬在雲河和雲暢面前停了下來,細一看,竟然是在河道上時,與自己幾人比試箭術的小子,身邊那個穿著騎裝又騎著疑似明珠坐騎的小姑娘倒沒見過。
雲河自也認出了幾人,眉頭一挑,低聲對雲暢道:「得,也不用去縣城尋人了,這幾個小子,就是哥哥要領你去尋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怎跑到這裡來的,倒也好,還省得咱們兄妹兩再去找一趟,卻是省了力氣呢。」
其中一個長的極俊美的看著雲暢問道:「喂,丫頭,你這馬是哪兒來的?」
雲暢已經聽了雲河的話,知道這幾人就是折辱自己家兄長的小子,再加上對方問的話太過無禮,雲暢面無表情的瞥了問話的少年郎一眼,問雲河:「雲河哥,你確定是這幾個?」
雲河點頭。
那少年見小丫頭並不理自己,便道:「小丫頭,問你話呢。」
雲暢一邊從背上拿下弓箭,一邊道:「是你們幾個贏了我族兄,且放大話,折辱我兄長的?要我回話也不難,先贏了我手上的箭再說。」
那個問話的俊美少年,正是靖安侯府的藍玉,而當初贏了雲河箭術的,卻是永定侯府的費時,同行的還有永春侯府的虞吉,威遠侯府的伍元原也是和這幾個小子混一塊兒的,可正在京城和徐萇楚忙著渡假村的事兒,一時不得空和他們一道出來。
此次卻是費時的遠在松江府的外祖父過七十大壽,永定侯夫婦在京中走不開,永定侯世子費晨身上剛好被派了差事,無奈之下,只得讓費時走這一趟雲松江府給外祖父賀壽,同來的還有費錦。
費錦這會兒也著了男裝騎在馬上,在京城幾年,小丫頭騎術倒是學的不錯,因哥哥和世兄們要去古莊拜訪明珠,她死活也不肯在盱城縣縣城的客棧里等著,鬧著一塊兒來,費是想她騎術還不錯,只得同意了。
費錦見那個穿著白色騎裝的小丫頭比自己年紀還小呢,面無表情的說著大話,偏又叫人不能小覤,便覺得她特別有范兒,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雲暢,京城的貴女,號稱騎射好的,她也見過,可沒有哪個丫頭敢在她家阿時哥面前這樣說話呢,當然,明珠姐姐例外,誰能和她比呢。
費錦只是好奇,費時幾個看著雲暢淡然的拿在手中的弓箭卻都變了色。
那丫頭手上拿著的,可
第九百三十一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