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狐狸雖然狡黠,卻是又聰明又善良又孝順。最重要的是,小丫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身份尊貴卻心懷善意,且懂得知足。對她一分好,她便能記一輩子。給她一點光,她就自己燦爛的象陽光一樣。
燕展昭心中滿懷柔情,覺得自己應該對她再好一些,好一輩子。拉下她不安份的手,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間,漸漸轉至她的眼角。
這吻並無半絲情、欲。有的只是珍之惜之的萬分柔情。
燕展昭總覺得他對小狐狸不只是男女間的喜歡,她就象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興許天生她便該是他的。對她好有如對自己好,在身邊便安然,離了象是哪裡缺了些什麼,這感情不濃不烈,卻浸到了骨頭裡。
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便覺得一切都是明亮的,若她委屈難過,便又心疼的想把世間一切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還未成親呢,便覺得他已經和他的小狐狸相濡以沫了一輩子。可一輩子再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厭。
兩人已要很久未曾這般親密了。雲朝能感受他這一吻的珍惜之意,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他懷裡縮了縮。
她這一縮,兩人貼的更近了,又是清晨,燕展昭無奈的鬆了松懷抱,啞著嗓子道:「好姑娘,別再亂動。」
他可是成年男子,便是這寧靜美好的清晨,心中並無雜念,可喜歡的小姑娘在懷裡這樣蹭來蹭去,也是要人命的。
這一聲「好姑娘」嘶啞曖昧,雖說的人並無它意,落在聽的人耳朵里,卻聽出萬般滋味來,撩的人心裡痒痒的,雲朝原還在想,她家美人兒都這般大膽的吻她了,她是不是該回一吻,禮上往來麼。
可被這一聲「好姑娘」一叫,身上卻如著了火,忙從美人兒懷裡跳出來,打著哈哈道:「早啊,小十叔。」
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叫道:「咦,天透亮了呀,天氣不錯。」
這會兒天邊才透出亮光,夏天日頭長,雖說天色麻亮了,時辰卻還早著呢,這丫頭哪裡看出來天氣不錯的?
就聽她又叫:「咦,聽濤呢,怎也不叫醒我們?誤了啟程的時辰可怎好?」
遠遠的,聽濤在屋子裡聽到了動靜,心道,你們兩個在紫藤架下相擁而眠,聽濤我哪裡好意思去叫?傷眼哦。可憐我孤家寡人。
聽濤裝死,全當自己還未醒呢。這會兒他若是應了聲,鬧的兩人都不好意思,郡主固然臉皮薄一時不好找他算帳,待想起來找他麻煩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了,左右找不著。可路上十爺可有的是時間折磨他。
燕展昭欣賞了一下小狐狸難得害羞的紅臉,在竹榻上起身,伸了個懶懶的懶腰,方淡定道:「昨兒你說著話便睡了,想著送你回去又是一翻折騰,便未叫醒你。這會兒時辰還早著呢,既起了,還不快去打了水來?待洗漱了去五叔那裡請了早安,用完早膳可就得啟程了。」
雲朝在院子裡瞄了兩眼,未見著聽濤,心下鬆了口氣,若是叫聽濤見著自己被她家美人兒抱著睡了一夜,往後可怎見人?忙道:「我這就去叫人送洗漱的水來。」
說話間,已經跑出了院子。
燕展昭搖頭失笑。
好在是真的早,便是下人,也沒幾個起床的。倒是廚房裡已經有廚娘們在忙。雲朝溜回自己的屋裡,別人不知道她一夜未回,翡翠和白脂墨璞卻是知道的,昨晚上因她未回,三人先打發其它人睡了,半夜去了燕展昭的院裡一趟,見她和燕展昭在紫藤架下的竹榻上睡了,便也未叫醒她。
因此白脂一早便在屋裡等著。好在是夏日,白脂留了涼水,雲朝頂著白脂戲謔的目光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衫,待忙活好,院子裡其它的人也漸起了床。
雲朝這才打發翡翠去廚房裡,給燕展昭送洗漱用的水去。
因著早膳後燕展昭叔侄幾個便要啟程,雲朝和雲暢早上的鍛煉也歇了。等著雲暢幾個洗漱好,姐妹幾人先去了燕元娘屋裡請安,然後一道去了燕宏揚屋裡。
她們到時,雲開兄弟幾人已經在燕宏揚院裡坐著說話。
待行了禮,燕元娘便著人去廚房裡傳膳。用了早膳,七叔祖一家也送了八叔過來。七叔祖母和八嬸子蘇氏皆紅著眼,拉著八叔左叮嚀又囑咐,翻來復去,都是些要注意身體的話。
雲言被
第九百三十九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