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暢突然就跳了起來往外面沖。
雲朝見狀忙拉住她:「這是怎麼了?」
「姐,我……那些盆裁,我放在廊下呢,忘了搬進屋裡。你沒回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移動菜地里去。只是少許澆了點兒水。我現在就搬進屋裡來。」
雲朝好笑道:「那又不是什麼金貴的花兒,我雖買的貴了些,可說到底那也是菜,就在廊下放著吧,明兒移到菜地里就是了。」
她這麼一說,雲暢才鬆了口氣。
姐姐對那些菜有多寶貝,她可是知道的。再說,也是花了那麼多銀子買回來的,就算是菜,死了一棵她也心疼。她現在每天可是要跑好幾趟菜地,去瞧瞧那些菜的。
倒是雲朝自己反而不大管,澆水鋤地,竟然都是雲暢去做的。
想著自己一直折騰,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真正動手的,都是自己這個才不足八歲的妹妹,雲朝不免有些慚愧。
「姐,放在廊下真的不要緊?」雲暢還是有些擔心。
雲朝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你要是不放心,左右咱們要去廚房裡,不如順道去看看。」
那十盆茄子就放在姑母住的二院正屋的廊下,她們出了門就能見到。等姐妹兩個開了門,就著月色看了看,見那些茄子都還精神,便要往廚房裡去。
就見謹語的房門也開了,看到姐妹兩個牽著手,站在盆裁那裡,謹語披著斗篷,笑問:「聽到動靜,估計是你們,就出來瞧瞧,怎這會兒了還沒睡?」
雲朝笑道:「暢兒擔心這些盆裁,所以我們出來看看,表姐怎也沒睡?蔚兒呢。」
「蔚兒已經歇下了,我睡不著。」
雲朝想了想,就上前拉了謹語的手:「剛好我和暢兒還要去廚房裡,表姐睡不著,不如我們一處說說話。」
小姑娘畢竟才十三歲出頭的年紀,母親和弟弟去和族人爭鬥,雖有舅家的長輩和表兄們出面撐腰,她心裡估計還是怕的。雲朝看著她柔弱的身影,月色下憂愁的面容,也心疼起這個表姐來。
謹語一想她屋裡還有小葉兒在外間睡著,蔚兒若是醒了,也能找到人,左右自己也睡不著,還不如有人陪著說說話,便點了頭。
而翡翠和白脂早就聽到她們要去廚房裡的事,已經提前去打水準備清洗豆子。
三人去了廚房,果然翡翠和白脂,一個打水,一個已經清洗起要用的缸和罈子。
謹語可沒做過這些事兒,雲朝就攔著她讓她在一邊坐著說話就成,幾人忙了半天,方才把做豆芽的豆子清洗乾淨,又分了兩個大缸裝好,而做豆腐的豆子,則是清冼乾淨後,用井水泡著,然後蓋上乾淨的細紗布,這才算完了。
除了謹語,幾人都出了一身汗,謹語因沒幫上忙,心裡正慚愧,見狀,忙幫著幾人打好洗漱用的水,收拾好了,這才回了二進院裡,各自回房。
上了床,雲朝對雲暢道:「家裡事情越來越多,哥哥們進了縣學後,可就沒有能做重事的人了,暢兒,不如咱們買幾個僕人,或者雇幾個短工回來?」
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她也就能做做飯,別的重活也幹不了,雲暢雖然力氣大,可畢竟才七八歲,她可捨不得叫自己妹妹吃苦。再說小姑娘還要讀書,還要學女紅,等家裡事情都順了,祖父定是要讓她們把該學的都撿起來學的。若不是小十叔回了金陵,就是她自己,每天也得要上課了。
想到回金陵的小四房,還有去清江府的姑母和哥哥們,雲朝也不禁有些悵然。
再加上背上的傷,今在還忘了躲去謹語的屋裡上藥,越發有些疼,更睡不著。
就聽雲暢道:「回頭問一下爺爺,不行還是買幾個僕人吧。」
姐姐做的豆芽和香乾什麼的,若是僱人過來幹活,被別人學了去,豈不是壞了自家的生意?
雲朝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嗯了一聲,也決定乾脆買兩個能做活的回來。
豆芽和香乾,其實別人很容易就能做出來,哪怕不是在她這裡學的,但只要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但凡多想想,也就能想出來了,哪怕一時不成功,也就是多試幾次的事。
將來別人也做後,她這豆芽和香乾的生意,自然會受影響,可也不至於就做不下去。就比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