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回來,家裡頓時熱鬧起來。
這回不只雲開雲洛雲北和程立,同來的還有那兩個一清秀的象姑娘的葉良辰,一壯實的象小牛的王四崇,除了這兩位匪二代,還有一位雲北的同窗,少年郎長的一般,但卻有一雙會笑的眼睛,不管看著誰,都能讓人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善意。
總之這位叫陳嘉茗的同學,有一種別人身上很難有的天生親和的氣質。
但是他這個名字聽了雲北的介紹,雲朝直接嘴抽抽,嘉茗好二十世紀十年代,香港小說里男主角的趕腳啊,那年頭亦舒和梁鳳儀的小說里,男主角的名字,多是這個味兒。
因哥哥們一早從縣學回來,雲朝的課也能早些兒結束,她如今每天早上都有燕展昭按排她的課業。
一早跟著翡翠白脂練完武,再和雲暢練半個時辰的箭術,用完早膳,便開始由燕展昭給她講半個小時的課,餘下來的時間,剛要麼學棋,要麼畫畫,或者練學笛子和長蕭。下午的時間,才能自行按排。
聽說雲開弟兄幾個回來,燕展昭給她講完課業,便讓她去和哥哥們見禮了,今天剛好練學要丹青,她的山水畫自成一格,倒也不必燕展昭手把手的交,平時也多是自己練學,家中長輩們從旁指導,因此拉下一課也沒什麼。
兄妹們見過禮,雲開領著幾位同窗去屋裡拜見祖父,雲朝跟著去上茶,沏完茶水,出了屋子,正想去廚房裡看看有什麼食材,好招待哥哥的同窗們。人家頭回上門,總得招待好才成。
這些人說不準就是哥哥們未來在官場的幫手,這年頭同窗同科同門那就是官場上的鐵軒,有時候起的作用不比族人差,且又是哥哥們頭回帶人回來,不招待好可說不過去。
不想雲北卻偷偷溜了出來。
「朝兒。」雲北叫住雲朝。
兩人笑著去了院裡一樹火紅的石榴樹下:「十一哥,你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
雲北紅著臉擺手,雲朝見他臉紅,就知道這位少年郎,大概是想打聽表姐謹語的消息呢。謹語熱孝未過,平時並不出門,因此雖是表兄妹,雲北也極難看到她。
「沒事呀」雲朝故意拖著尾音,一臉調笑的樣子看著雲北。
雲北的臉更紅了。憋了半響,方道:「九哥和十二弟陪著同窗們在裡頭與祖父說話,我想著我得回去一趟和爹娘說一聲,再過來。」
「哦」
「哦什麼哦,壞丫頭,」雲北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伸手彈了她一個爆粟子,「平時白疼你了。」
雲朝嘻嘻一笑,揉著額頭又給了雲北個白眼:「哥哥疼自家妹妹,怎麼能叫白疼呢,哼,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雲北紅著臉從袖袋裡掏出幾樣小首飾來,送到雲朝面前:「我平時沒事,在書鋪里接了抄書的活兒,賺了些銀子,給你們幾個丫頭每人買了樣小玩意兒,喏,拿去玩吧。」
雲朝接了過去,見都是些不貴重的小玩意兒,有陶娃娃,有絹花,有梅花樣的小銀耳釘,有紅珊瑚的禁步,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有一個木雕的簪子比較特別,說特別不是因為這木簪有多漂亮,木料有多好,而是那雕刻的手法,一看就是生手雕的,極是拙撲,並不象是外頭買來的東西。
就聽雲北繼續道:「朝兒,你前幾天送過去的麵包,我同室的同窗們都喜歡,你今兒得閒多做些,我和六哥他們明兒回城要帶上。還有那炒麥面,也做些,炒麥面不怕壞,我們晚上餓了用熱水沖了吃,壓餓的很。」
雲朝都一一應了下來,見這小子還是顧左右而言他,雲朝逗道:「就這些,沒別的要說的了再不說,我可真去廚房了呀對了,這些小玩意兒,都是給我和阿靈還有玉瑤姐姐,暢兒蔚兒的嗯,這絹花給瑤姐姐,耳釘給靈兒那愛臭美的丫頭,這對珊瑚禁步紅的艷艷的,我喜歡,我要留著,和暢兒一人一個。小陶土娃娃給蔚兒玩,咦,這木簪有點丑,回頭給小十叔去。」
聽的雲北恨不得再給這丫頭兩指彈,忍住痒痒的手,雲北哄她道:「這木簪,,是我自己沒事的時候刻的,哪裡好給十叔用十叔最是講究,哪裡會用這樣的東西他定嫌棄的很。你剛才把東西都分了,只語表妹沒得,要不這簪子,就給語表妹吧,她不是喜歡這些木刻的玩意兒麼」
第二百二十二章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