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本來就是提到了秦王,這才隨口一問劉琬的婚事,這會兒聽衛蕪問他要準備什麼添妝,不禁皺了皺眉。
他是真沒把劉琬放在心上,否則劉琬出嫁,他這個長兄是不可能置身事外。
劉瑜不耐煩道:「給份像樣的就罷了,到底不好叫阿琮臉上不好看。往後四時八節的禮,只照尋常人家走就行。」
衛蕪心裡便有了數。
只要秦王活著,這門親哪怕他們心底再怎樣不以為然,也不能不認。再怎樣,劉琬也是秦王府的二小姐。如今的秦王還不是劉瑜。不過家裡現在是他們小夫妻兩個當家,和劉琬婆家不走動不可能,但想如真正的至親走動,也不可能。他們不會允許劉琬進京,疏遠著些也就是了。
至於劉琮,只要他們兄弟沒分家,劉琮還住在秦王府,就只能按照劉瑜的規矩來,等以後分家了,劉琮待劉琬這個妹妹如何,那是劉琮的事,劉瑜是不會理會的。
劉瑜又吩咐衛蕪:「琯哥兒給劉琬的那份添妝,你也幫她裝備一份,省得讓她送東西送的不爽快,沒得為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心情。」
衛蕪聽了一笑,嗔道:「你也太小瞧妹妹了,她不是小氣的人。她收拾劉琬,也只是因為劉琬時時跑到她面前礙眼罷了。只要劉琬不跑到她面前讓她不痛快,便是看在劉琮的份上,妹妹也不會與劉琬計較。我問過蘭芝,添妝她早準備好了。」
見衛蕪凡事想的周到,劉瑜不禁有些愧疚,抱著衛蕪道:「你如今有著身孕,若是別家,合該萬事不管,只管養好身體就是。偏我家裡自你嫁進來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的,辛苦你了。好在皇伯父有意讓燕雲川代替我在軍中的位置,若不然我也不能在家裡陪你這麼長時間。秋時我還得往邊關去一趟,再幫燕雲川那小子一把,怕要等你生產後才能回來,你生產時我便不能陪你,那會兒琯哥兒也不在家,我這心裡極不放心。我想來想去,也只能跑一趟冀王兄府上,求冀王嫂一回,我不在京的時候,讓她多照看你些。」
衛蕪在宗親勛貴中行走,因秦王沒有正妃,所以她這個世子妃代表的就是秦王府。長輩們那裡不用說,除了節禮和宴請作客,與長輩們見個禮打個招呼外,衛蕪真正要交往的便是宗室勛貴中平輩的貴夫人,冀王妃嫁給冀王多年,冀王又是皇子中年長的,冀王妃在平輩的貴婦中便是第一人,她對各家的情況也熟悉,有她照顧衛蕪,衛蕪打進宗室勛貴的貴婦圈,要省多少力氣。
且她有了身孕,一時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冀王妃算是長嫂,幫她遮掩起來,也比長輩們出面要便宜的多。
冀王劉玦是聖上長子,帝後無嫡子,他這個長子繼承大統天經地義,但天經地義不代表就能成功,劉玦若想在聖上百年後順利繼位,劉瑜這個宗室里最有份量的宗親的支持就必不可少,所以冀王府是十分願意交好秦王府的,劉瑜不擔心冀王妃會不盡心。
劉瑜如此關心,衛蕪心暖,伏在劉瑜懷中,柔聲道:「雖說盼著世子您陪在身邊,卻也知道您身上擔子不輕,皇伯父又最看重您,能在家裡陪我這麼久,我已經很開心了。世子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咱們的孩子的。」
兩人歇下無話,轉眼便到了劉琬出嫁的日子,因她婆家不在京城,從京城發嫁趕往婆家還要走上七八天,且她又在熱孝中,婚禮不好大辦,來的也只幾家宗親,女眷都是派了小輩長媳過來,倒是幾位王爺都來了,說到底出嫁的是秦王的親女兒,他們的侄女或者族妹,不好不給秦王面子。
劉琬當然沒資格勞動劉瑜,因此是劉琮背著她上的花橋,並且送親。
等劉琬出門,秦王府開宴,小小的熱鬧一天也就過去了。
雲朝幫著應酬了一天人,送走客人,去看了衛蕪,見她也累著了,交待了下人們好好照看,便回了自己的懸藜院。
好生歇了兩天,雲朝便想起要接暢兒和玉靈幾個來家裡住些日子的事。
秦王府規矩再大,她懸藜院裡也是自己當家,有她在一天,無論哪裡,她都能保著暢兒自由自在的做她自己。
雲朝打發了人去接暢兒和玉靈並玉琴玉琪。
玉琴和玉琪來秦王府做過客,而暢兒和玉靈與雲朝是一起生活過幾年的,知道這個姐姐人雖不大靠譜,卻是最護短的,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