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位側妃之前便管過事,在娘家的時候都是嫡女,學過管理中饋,又有雲朝坐鎮支持,如今府里的各個管事婆子也都合格,新年諸事雖然煩難瑣碎,卻也井井有條。
倒叫原本還擔心雲朝的衛蕪鬆了口氣。
因為要幫嫂子管理家務,雲朝沒空外出,就連每天的學習都壓在了早上,倒是和劉琮每天去演武場練習箭術的事情沒有拉下。
劉琮這些日子進步很大,連秦王爺見了,都誇了一句。
得知二兒子的箭術竟是雲朝所授,秦王老懷甚慰,拍了拍劉琮的肩,道:「你能與明珠親厚,父王也就放心了。那丫頭雖然性子跋扈了些,摸著了她的脈,倒也不難相處。你長兄待你也不錯,你記著他們的好就是。」
劉琮對於父王說雲朝跋扈的話,很不以為然,大妹妹比之琬兒,那性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大妹妹是個你不惹她,她便也懶得理會你的性子,委實算不上跋扈,且她又心善,其實最是會體貼別人,為人著想的。
不過他也不願意和秦王說這些。
倒是秦王猶豫了一下,對劉琮道:「這都新年了,琬兒還關著,雖是我下的令,卻也不好就這麼放她出來,琬兒自小嬌生慣養,這些日子她吃了不少苦,想必性子也磨平了。你如今和明珠那丫頭好,不如跟她說說,就讓你妹妹出來?」
劉琮眼都紅了,也不知道是難過的,還是氣的。
這是你個當爹的說的話?自己為難的事,便要推給兒子?他難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妹妹心裡在意的是什麼?
做爹做到偏頗成這樣,也實在是……
他做兒子的不好對當爹的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心裡卻難夠腹誹。
不是他自私不肯幫一母同胞的妹妹,實在是,劉琬若非他一母同胞的親妹,那樣的性子,他怕是也厭惡。
琬兒之所以養成這樣的性子,正是被當爹娘的給慣的。若再不殺殺她的性子,以後不定她的命都難保。再說琬兒那只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小性子麼?那丫頭是心思狠毒且從不知過!
劉琮垂下頭,悶聲道:「琬兒關關放放,何曾改過她那性子?父王既說關她到出嫁,便關到出嫁吧,沒得出爾反爾。如此也讓她知些錯,只盼她真能改了。不是兒子不心疼妹妹,可父王,您真覺得把她放出來就是為她好?心疼她一時,害了她一輩子。父王,兒子是個沒用的,便是以後,也幫不上她什麼,父王若真疼她,就讓她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好反省吧。她在家裡,尚有父王疼她容她,有我這個不稱職的兄長還記掛她,將來嫁去別家,誰又容她?她不比琯哥兒懂事,身上又無封號,說到底也不過是王府的二小姐罷了,徜若到了婆家還如在王府這般,婆家便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不能對她如何,但冷著她晾著她,咱們王府又能如何?那般過一輩子,便是父王願意看到的?」
秦王被兒子說的無言以對。
劉琮也不打算他這個不靠譜的爹能真說出什麼來,說完便垂首告辭。
劉琬那邊,果然以為新年了,她求一求,總會象從前一樣,被放出來的,不想秦王爺被劉琮一通話說過後,劉琬再哭再求再鬧,他都狠了心不見,也沒如從前一樣,把她放出來。
年三十宮裡開宴,衛蕪因要養胎,衛皇后傳了口諭,讓她不必去宮裡,只管在王府安胎,衛蕪謝了恩,便安心在王府里不出門了。
而劉瑜兄妹卻被秦王一早帶出了門,同去的除了劉琮並吳側妃生的姑娘和宋側妃生的兒子。因兩個小東西滿三歲,需得上玉牒,剛好祭祖時開祠,由著聖上親自記上。
吳宋兩位側妃不能跟著去,便把兩個小的拜託給了雲朝。好在兩個小的也常被雲朝抱去懸藜院裡玩,與雲朝也熟,又有奶娘跟著,並不哭鬧。倒是相安無事。
秦王見雲朝對兄弟姐妹,甚至劉琮都極好,惟獨不待見劉琬,也是無奈。想了想,還是不死心的跟雲朝道:「你是做姐姐的,對下面的弟弟妹妹們好原是應該的。瑼兒和玶兒也最喜歡你這個姐姐,可見你是個好姐姐。你二哥的箭術近來見漲,聽說也是你教的?」
吳側妃生的姑娘叫劉玶,宋側妃生的小子叫劉瑼。
雲朝一笑:「不敢當父王誇獎,我年長玶兒和瑼兒許多,他們委實可愛,疼他們也是應該的。二哥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