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只停了七天靈就草草下葬。
「父王?他找你說什麼?莫不是覺得這樣待我們母子三他後悔了?後悔也晚了。母妃已經去啦。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劉琮看著她又哭又笑,晃然記得她小時候也是粉嫩可愛的妹妹,一時也掉下淚來。
默了半響,劉琮方道:「妹妹既傷心,不如離了這京城。」
劉琬一驚,瞪著眼看著劉琮:「二哥什麼意思?」
劉琮道:「父王想退了你的親事。說是等你守完孝,在京城幫你再挑門親事。可是琬兒你想想,那會兒你可就十八歲了,還能尋到什麼合適的人家?再說退了親名聲也不好聽。我想著,這門親事不能退,將來等你出嫁了,二哥也申請調職,到你婆家的地方上任,如此咱們兄妹還在一處,二哥也能照顧你,給你撐腰,不讓人欺負了你。所以父王若是要和你說退親的事,你千萬要攔著父王。阿琬?」
劉琬哪裡聽得到劉琮的心思,她落在耳朵中的,只有父王要給她退親的事。
這可是她求了多久,父王都沒鬆口的事啊。
沒想到母妃一死,父王就對她愧疚了。終於主動要給她退親了。
她堂堂秦王府的千金貴女,何等尊貴?豈能嫁到那等鄉下地方?
劉琬激動的衝上前抓住劉琮的手:「二哥,你說真的?父王要給我退親?要為我在京城說門好親事?」
「阿琬?我剛才說的你沒聽到?你」
劉琬尤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高興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父王是最疼我的。那父王有沒有說,要給我置辦一份比劉玉琯那賤人更好的嫁妝?那個賤人憑什麼和我比?我才是父王最疼的女兒,總有一天,我會把她踩在我的腳下!我要把我所受到的折辱全部還給她。我要她終有一天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她!」
劉琮嚇的撲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你還胡說!不要命了嗎?我就不懂,琯哥兒哪裡對不起你了?是我們母子三人對不起她!若不是她有幸遇上貴人相求,當年她才多大?早沒命了啊。琬兒,那也是我們的親姐妹啊。」
劉琬狠狠的咬了劉琮的手,逼得他不得不鬆了手。
看著劉琮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劉琬哈哈大笑:「親姐妹?她也配!我劉琬只要活著一天,就和他們勢不兩立!母妃就是她和劉瑜害死的。我要為我母妃報仇。你以為我們不計較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二哥你醒醒吧,我們舅家滿門都叫他們兄妹害死了啊,母妃也叫他們害死了,接下來就是你我!我不想死,我只想讓他們死!」
劉琮感覺不到手疼,只覺得心疼,看著劉琬因仇恨而變樣的臉,覺得陌生的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胞妹:「琬兒,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你才瘋了!你這個懦弱無用的東西,枉母妃從前那般疼你。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幫我就幫,不幫我就滾的遠遠的。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劉琮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無用,深深的看了劉琬一眼,轉身就想出屋子,不想才一轉身,就看到門口正呆呆的看著他們兄妹的秦王。
劉琮愣在那裡,不知道父王聽了多少去。
心裡念頭急轉,如果父王生氣,他要如何幫劉琬開脫?
父王誠然是疼他們兄妹的,可父王是絕不會允許他們兄妹相互仇恨,禍起蕭牆。
劉琬見劉琮愣著,也看到了秦王,一時嚇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一時兄子三人都站在那裡,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秦王方啞著嗓子道:「琬兒剛才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
劉琬還沒開口,劉琮忙跪倒在地:「父王饒命,剛才只是我說話不當,氣著了琬兒,她是一時激憤之語,並不是她的真心話啊。父王別怪她。」
劉琬可不想承劉琮的情,也沒有跪下來,聽了劉琮的話,心裡越發生氣,便道:「不用你做好人!」
秦王看著劉琬那張變了型的臉,垂了眼,心裡無限荒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劉琬的院子。
劉琮見狀,反倒鬆了口氣。如此,父王應該不會再想著給劉琬重新尋門京城的親事了吧?
琬兒這樣的心思,把她遠遠發嫁了,才是給她活路,若這樣讓她留在京城,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