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錦白了雲朝一眼,道:「琯姐姐你可別編排我伯娘,我伯娘豈是這般不明是非的人?在我眼裡,我伯娘是最好的人。」
想了想,自己又笑起來:「我伯娘不但不會怪琯姐姐,怕還要謝你呢,我伯娘原先總愁著我膽子小,怕我以後吃虧。我原先因只是受大伯大伯娘和哥哥們的寵愛,才在侯府當著千金小姐,為著這個,京城多少貴女面上對我好,背地裡瞧不起我,弄的我也怕見人了。如今想明白了,我伯父伯娘還有哥哥們對我好是真的,他們說我是侯府小姐,我就是,又關別人什麼事?她們面上瞧不起我,心裡指不定多嫉忌我呢。永定侯府只我一個姑娘在,別家可不只一個姑娘,可不就嫉妒我受的寵愛多?我呀,以後也抬頭挺腰的當我的侯府小姐,左右不干別人的事兒。如雪姐姐所說,我得對自己好,我自己好了,才對得起伯父伯娘和哥哥們待我的好。我只不叫真正疼愛自己的人擔憂,別人與我又有什麼相干呢?」
玉雪拍手贊道:「阿錦年紀雖小,卻是個耳聰目明心裡透亮的,咱們好姑娘就該這般。」
雲朝撇了撇嘴:「你們兩就相互吹捧吧。」
玉靈在邊上拆雲朝的台:「怎麼就是阿錦姐姐和雪姐姐相互吹捧了?明明說的有道理嘛。九嬸嬸就教我,姑娘家的就該抬頭挺胸做人,若是自個都看不起自個兒了,別人看不上你也是該的。九嬸嬸還說了,咱們家姑娘就是嫁人了,還有娘家撐腰,只要自己沒錯兒,便不該一味要個賢名忍氣吞聲。還說如果自己沒錯兒,還叫婆家欺負的,不怨別人,只怨自己沒本事吧。我娘也覺得九嬸嬸有道理,如今便叫九嬸嬸帶著我,教我呢。如今也不再整天說我淘氣了。」
雲朝笑道:「可不就不再說你麼?再淘氣,還能淘氣得過九嬸?」
那可是個女王啊。
玉靈忙道:「你編排九嬸嬸,回頭看我不告狀去。若叫我封口也不是不成,明兒帶著我去夫子廟玩上一天,我就當剛才的話沒聽到。」
「就為了去夫子廟玩一天,你就把九嬸給賣了?你可真能!」玉雪擰了擰玉靈的臉,笑罵道。
姐妹在一起說笑時間過的快,午膳時新姑爺被灌多了酒,那酒還是雲朝捎來的烈酒,可憐沈珏舅兄不少,喝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還是睡到了太陽西斜時分還沒醒。
只是回門這一天,得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回家去,若不然不吉利,玉雪眼見著時辰不早了,怕回去遲了落埋怨,不得不差人叫醒了沈珏,小夫妻兩人坐著馬車往回趕。
好在再過幾天,便到了住對月的日子,燕家人倒也不傷感。只是費錦很是捨不得,因為在金陵再待幾天,她便得和哥哥們一起回京城了。
代表族裡來喝喜酒的昌大伯和昌大伯娘也要回去,九叔更因修渠修路的事,還有油坊里的事情要忙,雖然不放心,也要趕回去。便和昌大伯一起啟了程,如此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只是如今漕幫也太平了,倒不必趕陸路,坐船回又快又安穩,人也少些奔波之苦。
雲朝已經從九叔燕展明的口中知道,古莊村的水渠官道如今都修的差不多了,心中也高興,接下來便是通往縣城的道路,還有古莊四鄰的水利渠道,不過只要銀子充足,又有縣衙里支持,慢慢落實下去也就是了。
倒是燕展明和雲朝提起朱家人來:「雖說我們古莊和朱家村因用水的問題,一直不大和睦,不過從前也未曾撕破臉皮,今年夏時,朱家又對咱們多有忍讓,便是咱們村修渠道,朱家也是出了力的,雖說咱們是給銀子辦事兒,可盡心和不盡心,卻不一樣。尤其是這回漕幫的事,朱家沒少幫著跑腿遞消息,琯兒,朱家想接下咱們的一半工程,你覺得如何?」
雲朝想了想,道:「遠親不如近鄰,咱們村雖說和朱家村有些磨擦,可都是為了一村一族人的日子,又無深仇大恨的,說不上誰對誰錯。他們想拿下工程,咱們給誰不是給?朱家村的人也算知根知底,不是那等子偷奸耍滑的,包給他們倒是利大於弊。不過,除了咱們村,外頭的工程我是和蕭賀那胖子說好了,讓他來負責的。九叔回去後就與朱家說,讓他們去找蕭大胖就是了。你與蕭大胖也說一聲,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給朱家人留口飯吃。」
燕展明笑道:「有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琯兒的意思九叔也明白,咱們燕家要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