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卻是對崔如玉的心思有點兒了解。
不過左右三哥不在,崔如玉便想來個偶遇,也是白想。
但她一個鹽商小妾竟然還肖想自己三哥,雲朝依舊被噁心了一把,假笑道:「時辰不早了,崔二姑娘不如與我們一道往前頭去?如今是冬日,這園子裡也沒什麼好逛的,不如去前頭先吃些東西,也省得去了街上再餓著。一會兒便該出門了。」
崔如玉福了福身,笑著應下。
三人在前,崔如玉的丫鬟緊隨其後,一道往前院裡去。
崔如玉忍了忍,沒打聽到燕雲洛的消息猶自不甘,略說了幾句話後,終是出口問道:「怎不見燕二哥和燕三哥?我們一行姑娘家的出門,沒個兄長在邊上照顧,到底不妥呢。」
雲朝出門素來以男裝示人,今日亦是一身謹語表姐特意給她賀生辰做的長袍,大紅繡金的袍服,繫著鑲金玉帶,頭頂金冠,披著白狐皮的斗篷,貴氣不凡,俊美的象畫兒上的人。
這麼看著,誰不贊一聲好一個俊美貴氣的小郎君?
再說了,不是還有雲河族兄和雲北麼?難道他們不是人?
雲朝還未開口呢,雲暢已道:「剛才見禮時,我們家的兩位族兄弟,崔二姑娘莫非沒瞧見?至於二哥和三哥,他們是縣學裡優秀的學子,被令尊大人請去賞月宴了。崔二姑娘今兒是見不著的。再則二哥是崔二姑娘的姐夫,如意姐姐都未問二哥的去處,崔二姑娘這般關心姐夫的去向,是不是不大合適?再則,聽說崔二上姐已嫁人了,這般問一個外男的去向,更不合適吧?」
崔如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燕雲暢這個鄉下土妞,把她堂堂縣令千金的面子,這是往地上踩呢。
若不是因她是燕三郎的妹妹,她會理會這等鄉下土包子?
誰知道燕雲暢還有更狠的話等著她:「崔二姑娘尊貴,平素也瞧不上我這等鄉下姑娘吧?何必忍氣吞聲?不妨明說,如意姐姐大方端莊,我們家瞧上的是如意姐姐的人,不是縣尊的門第。對了,我三哥這兩年可沒打算娶親,更沒打算娶妾。」
雲朝訝然,暢兒這是要把她一年的話,一次性說完的節奏啊。
等等,暢兒平時毒舌是毒舌了,可這樣打人臉的毒舌,也不是她平時的風格呀。這也太粗暴了!關健是,這鬧出去,如意姐姐面上也無光啊。
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那邊崔如玉已經氣的全身發抖:「燕雲暢,你什麼意思?」
雲暢板著張小臉平靜的看著崔如玉:「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對了,」說到這裡,雲暢至懷中抱出方帕子來,遞到崔如玉面前,「上回瑤姐姐出嫁,崔二姑娘去我們家玩時,不慎落了方帕子,被我撿著了,今兒還給崔二姑娘,回頭別再丟了的好,姑娘家的貼身之物,上頭還繡著如玉兩個字呢,叫外頭的男子撿著了,可就不好了。這要是叫您夫家知道,崔二小姐在夫家也沒臉不是?」
崔如玉一把扯過帕子,跺了跺腳,回頭便對自己的丫鬟叫道:「我們走!」
只等崔如玉怒氣沖沖的走了,雲朝方回過神來,問雲暢:「這是怎麼回事?你怎有她的帕子?」
「噢,姐姐問帕子呀?上回崔二姑娘落下的,我見上頭有她的名字,就收了起來。」
雲朝無語,我問的是經過呀姑娘。
雲暢顯然明白了她姐白眼的內涵,終於好心的解釋了一下:「那回她去我們家的湖心亭里玩,還約了三哥去,用的卻是別人的名義,當時三哥正忙著,便讓雲河幫他去了一下,雲河哥正和我一處說話呢,便拉了我一道去,誰知道湖心亭里卻是崔二姑娘。見著我們,她才走了,我便撿著了這帕子。所以今兒見她,便還了。」
難怪這丫頭對崔如玉不假辭色。
如果當時真的是三哥去了,崔如玉私會不成,再跳個湖什麼的,三哥是救還是不救?湖心亭那邊,可沒別的人,三哥想找別人救,也來不及呀。總不能眼看著人家姑娘丟了命。
自家三哥因美色而叫別人算計,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不過雲朝聽了還是生氣。
「你怎麼不早說?」
雲暢白了她一眼,有什麼可說的?再說,現在不是說了麼?
且雲暢也不想因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