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朝看到葉良辰的時候,果然真的笑了。
都不用她開口,葉良辰已經是一副小丫鬟的打扮,正和家裡的丫鬟婆子們一起收拾水閣呢。
雲朝忍了半天笑,實在有些囧。葉良辰一邊擦著窗欞,一邊斜了她一眼,好想伸手糊在她那明媚的笑臉上。實在是這笑容縱然明媚,可看著太可惡了些。
好在屋裡丫鬟婆子多,不是說話的時候,葉良辰有心而不能動手。
雲朝趁機打量他,越看越想笑。
一身粗布的衫裙,套著比甲,頭上兩個小包子髻,倒是系了紅線繩,粗使的丫頭呢,連個絲帶都用不上。縱粗布衣裙,無奈一張臉明麗精緻,難掩風華,這哪裡是粗使小丫鬟?妥妥的小美人兒呀,千金小姐也難有這麼漂亮的。
雲朝故意把葉良辰叫到水榭走廊去擦攔杆,四面都是水,離著水閣足有十來步遠,說話不用擔心叫別人偷聽了去。
葉良辰這才斜了她一眼,無限怨念道:「你不關心我,倒笑話我,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麼?我都落入這樣的境地了,你好歹也關心我一下,是不是受了傷?虎落平陽,傷心不傷心吧?」
雲朝噗嗤笑了一下,看小伙子一臉了無生趣的樣子,忙安慰道:「是我的錯,只是你這打扮……哈哈……別生氣,哎喲,只許你穿成這樣,還不興我說了?這年頭說真話也不給說了麼?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咱說正事。你的傷怎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四崇人呢?怎沒和你在一起?」
葉良辰一臉悲憤的瞪著她,忍著揍她一頓的衝動點了點頭:「長話短說,我的傷倒不要緊,皮肉傷,用了藥過幾天也就好了。王二傻原是和我在一起的,我遇到截殺的時候,他和我被逼分開了,他的功夫比我好,而且那些殺手的主要目標是我,想必二傻他應該不會有事,興許這一兩天就該聯繫你了。至於出了什麼事……」
說到這裡,葉良辰頓了一下,神色凝重起來,直視著雲朝的眼,道:「郡主,我覺得我遇刺的事情,可能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殺。我雖被人稱一聲葉少幫主,可漕幫誰都知道,我這十多年來多在書院讀書,去年還進了縣學,漕幫的事情,我從未直接參與過。我一個讀書人,向以書生面目示人,又能有什麼仇人?所以遭人追殺,應該和漕幫內務有關。若不然,我爹應該早就找到我了。可我遇刺到現在已經三天,在城中躲避的地方,我爹是知道的。但我沒有等到他去找我,這才決定向郡主求救。這證明,我爹可能也被人困住了,甚至……郡主,我懷疑,這件事情和九月初糟糧進京有關。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點,我也不敢把郡主給扯進來。清江府總兵是郡主的族伯,身為宗室,他總比別人可靠些。」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你交給我族伯劉鋕?可清江府是漕運重鎮,清江府的官場可不象看起來那麼簡單,你就不怕劉鋕並不可靠?倘若他對朝庭並不忠心,亦或已經叫人收賣,又或被人拿捏住了把柄,我把你交到他手上,無疑是讓你去送死,你不怕?」
「我當然怕。只是如今找他最合適。漕兵就在他的手上,對漕幫的情況,也數他最熟悉,處理起漕幫的動亂,也最有把握。而且,除了他,也沒有更合適的人了。何況時間緊急,再拖下去,影響糟糧進京,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追究起來,負責漕糧的官員倒霉之外,漕幫也落不了好。如果可以,我希望郡主能想辦法,儘快讓我見到劉大人。」
葉良辰所言,也正是雲朝所想,如今她們也只能賭劉鋕可信。
雲朝搖頭笑道:「我不會把你送去山陽的,不過我已經給劉大人送了信,今天是中秋,山陽那樣的地方,豈沒個賞月的宴會?他當然是要參加的。他出現在人前,也不至於引人懷疑。不過他會趁夜來盱城縣。你且在我們家過一個中秋節吧,明天,我會讓人把你帶去縣城,去縣衙里和劉大人見面。」
葉良辰撫掌而笑:「不錯,反正是賭了,我賭崔縣令沒摻和進去。如此,縣衙便是個最安全的地方。我倒是不信,朝庭衙門,也有人敢去闖。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
「打聽你父親葉幫主的下落?」
葉良辰點頭。
雲朝道:「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雲朝不只讓白脂聯繫了劉直的人去打探消息,也給蕭
第九百六十九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