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璇稟退了宮女,和雲朝說私密話:「剛人多,母后也不好多問你那修橋鋪路和皇家義學的事兒,我聽母后略提過。還有你那海船商隊的事……」
這可都是敏感的事兒。
幸虧她當時劃拉了不少宗室和權貴的銀子進去,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份!雲朝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道:「難不成有人說什麼了?」
劉璇冷哼了一聲:「便是有人說,也說不到我面前來,但母后提起,肯定是事出有因。」
說到這裡,又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雲朝的額頭:「雖說大齊江山都是姓劉的,為著咱們的姓氏,做些事也算是該的。可咱們是什麼人?我是公主,你是郡主,要我說,有著父皇母后的疼愛,咱們只管享自己的福就是了,雖說父皇母后知道你的心意,可這世上不長眼的人多著呢,咱范得著麼?」
雲朝笑道:「阿姐也別訓我,你也說了,為著咱們的姓氏做些事兒也算是該的。咱們是什麼們?范得著在意別人說什麼?再說了,修咱鋪橋也罷,興建義學女學也罷,我可都是掛了皇家兩字的。宗人府和內務府都是姑祖母管著呢,皇伯父且誇我事情做的漂亮,姑祖母也點了頭的,別人誰敢置喙?背後說什麼我管不著,誰要是在我面前張狂,顯擺他們的狗屁道理,我的巴掌可不認人!我是皇家女兒麼,囂張些又怕什麼?除了皇伯父皇伯娘還有寧榮姑祖母和我親爹,誰還敢罰我不成?」
劉璇白了她一眼:「得,我白擔心了,你這想的挺明白通透呢。把你能的!」
雲朝嘿嘿笑著抱了劉璇的胳膊:「我這叫持寵而驕!可誰叫皇伯父和皇伯娘疼愛我呢,誰不服氣,去皇伯父和皇伯娘那裡說唄。」
劉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可比自己囂張的多了。可正如她所說,只要帝後願意寵著她,姑祖母在背後給她撐腰,她再囂張,誰能耐何?
真要論起來,這丫頭除了巴掌,估計還能拿銀子把人給砸死。左右她有錢她任性,她自己的銀子她願意怎麼花怎麼花。
劉璇想起朝中有人參這丫頭與民爭利時,父皇的批覆就噗嗤笑出了聲。
父皇說了,明珠郡主愛經商,賺回來的銀子用於修橋鋪路,興建義學,振興農桑,哪樣不是正事?若這也算是與民爭利,天下百官與勛貴們都自報家產,且看為百姓做了多少事吧。再說了,誰還沒點愛好,明珠堂堂一國郡主,喜歡商貿之事,又值什麼?
總之一句話,他們老劉家的孩子有錢任性又怎麼滴?喜歡賺點銀子,且這銀子又花在了自己家百姓的身上,礙著誰了。
朝官們聽了皇帝的批覆,差點沒被噎死!
不過話雖如此,劉璇確實也是有些為雲朝擔心的。這裡頭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
雲朝聽了她的擔憂,笑道:「要我說,都是閒的。回頭我也學一回和尚,化點兒緣去,哼,當我好欺負的不成?我要不讓他們出點血,肉疼個年把,我便不姓劉!」
劉璇呸了一聲:「不姓劉你想姓啥?」
雲朝:……姐,重點呢?
說了會兒話,雲朝又問起劉瓊幾個公主,劉璇道:「劉瓊你理她作甚?阿珍這幾天受了風寒,正養病呢,若不然也不會不過來看你,你下回進宮時再去看望她不遲,四公主那小不點兒因著天氣漸冷,母后等閒不叫她出來。且不說這幾個,你這回京,我尋思著安陽幾個都要去王府看你的,不若你哪天下個貼子,一起約了她們,回頭也給我送個信,咱們好生樂一天。若是方便,把藍七她們也叫上。」
雲朝自是道好。
不過日子卻不好定,她這才回來,忙的事情多著呢。再說還有親哥成親的事兒,雖說她也做不了什麼,可秦王府沒有當家主母,她這個親妹子總不能真一點兒不過問。
兩人又八卦了一會兒京城趣事,雲朝便要告辭,不想天啟帝竟命人宣她過去說話。
雲朝知道這是要正經問話了。好在她也沒什麼緊張的。別的都還罷了,什麼修橋鋪路興建皇家義學的事兒,估計她皇伯父是真沒放在心上,倒是那新品種高產食的事情,還有海貿的事情,才是她皇伯父真正關心的。
雲朝也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在面聖時回話了。
哥哥將來是要往海上建功立業的,海商船隊便是為了將來的海上藍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