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這邊得到外祖家的舅舅和表兄進京的消息,便直接放下手頭的事情,去了輔國公府。
他和雲朝不一樣,雲朝小姑娘家的,因進的是女眷,外祖家的舅母表嫂忙著,這會兒去也是添亂,不好直接上門,而他因一直在邊軍,和外祖家的親近又厚一層,若也等第二天再上門,卻是失禮。
到了輔國公府,獨孤滛領著兩個侄兒孤獨真、孤獨凌兩兄弟一道見了劉瑜。兩下里寒喧了一會兒,獨孤滛笑道:「你外祖父知道你婚期定了,高興的很,你小子總算要成親了,衛家的姑娘不錯,你外祖父說了,叫你小子好好努力,來年給他老人家生個重外孫。若不是秋時正是換防的重要關頭,你外公和你大舅都是要親自來的。」
劉瑜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笑道:「有十三舅舅和舅母代替外祖父外祖母來參加我的婚禮,亦如外祖母外祖母親至。再則,成親後我便回邊關,到時把您外甥媳婦一道帶去幽州給外祖父他老人家跪頭,哪有為著成親,便叫他老人家來回折騰的。」
又看著表兄獨孤真道:「入了秋,正是一年裡邊關事務最多的事情,大表兄合該在邊關為外祖父和大舅舅分憂才是,倒為我跑這一趟。」
獨孤真是輔國公府嫡長房嫡長孫,將來是要承輔國公的爵位的,他的身份又不一樣,代表的是整個輔國公府,這一點,哪怕獨孤滛是長輩也代替不了。
獨孤真笑道:「怎麼?怕你哥喝你的好酒?什麼樣的美酒你哥我沒喝過?真你的喜酒卻不一樣。我臨來時,祖父和父親可交代了,讓我把他兩位長輩的酒都一道飲了呢。」
劉瑜十歲上便去了邊關,可以說他幾乎是在輔公府長大的,而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輔國公府一力扶持的結果,若沒有輔國公府的教導和扶持,便也沒有如今大齊赫赫有名的飛將軍。尤其這位大表兄,他剛到邊關時,便是這位大表兄手把手教的他。劉瑜和輔國公府的一從表兄弟們,相處的親兄弟也沒什麼。
聽了獨孤真的話劉瑜哈哈大笑:「難得外祖父和大舅舅讓你痛快暢飲,別的我拿不出來,有琯兒在,好酒卻是能招待大表哥的。」
又看著四表哥獨孤凌道:「四表哥,你這次來京,參加我大婚是假,想看自己媳婦是真吧?這個不怕,回頭讓琯哥兒請了清陽去家裡,保管能見著。你放心,別的人我不敢保證,清陽是我嫡親的堂妹,不是我自誇,樣貌人品才情都沒得挑,這門親事也算是親上加親,極好。」
獨孤凌和劉瑜年紀相當,只比劉瑜大月分,比之別的兄弟還要親厚些,被劉瑜打趣,翻了個白眼,也笑道:「想看自己媳婦不是很正常麼?不過有你這話,我還真放心了。若是琯哥兒真能叫我親眼瞧著,回頭我重禮謝琯哥兒。你就和她說,我可是準備了重禮的。」
獨孤滛指著獨孤凌笑罵:「臭小子,怪道求了我讓你爹把你派來喝阿瑜的喜酒,合著是想瞧瞧自己媳婦是什麼樣子呢。」
獨孤滛又問起劉瑜的婚禮準備的怎樣了,劉瑜道:「一應有宗人府和禮部按制辦禮,倒也沒什麼,需要我在的時候,隨叫隨到就成了。我原覺得成親嘛,能有多少事兒,不想事兒還真不少,光是禮服,左一回試又一回試的,跑了多少回。好在如今都忙定了,到日子迎親就成,說到這個,四表哥,迎親那天,可少不了你給我當賓相啊。」
親王世子成親自有規制,雖說迎親的隊伍沒有規定誰,但能被請去迎親的人,身份都不會差。
二皇子劉珉和三皇子劉玠早就自告奮勇了,余者還有尚未成親的伍元、費時、藍玉等一眾公侯府上的小公子們。獨孤凌正經的輔國公府嫡孫,除了不比兩位皇子,這身份也是夠高手。只怕到時候這一眾迎親的隊伍,也要閃瞎了上京城百姓的眼。
就連最小的四皇子劉璃都喊著要去,但劉瑜以這小子年紀還小給拒了。劉璃也不在意,反說他迎親的混不上,索性跑永年伯府去當攔親的,他可不只是新郎官的弟弟,從皇后娘娘這邊論,他還是新娘的表弟,乾脆等著和自己親兄弟唱對台去。
衛皇后也只笑他胡鬧,卻未攔他。
獨孤凌這邊聽了劉瑜的話,想著若是娶的文官家的千金他或者使不上力,作詩不行嘛,但永年伯衛家也是世代武勛,他去幫著表弟迎親,論武的,他還是能出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