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刻的奧賽班學生們最關注的,那就是參加各科的奧賽集訓隊了,相對於數學和物理,一化學的奧賽集訓隊是最占便宜的。
原因是要參加全國的化學奧賽,化學實驗可是硬槓子,沒有充足的化學實驗做鋪墊,奧賽想獲得名次,那可比登天還難。
八十年代的橋州各所高,只有橋州一實力雄厚,有完備的化學實驗室,還有實踐經驗豐富的輔導老師,其他學只能夠望塵莫及。
因此,從198年第一次化學奧賽,到1989年橋州的化學奧賽選拔橋州市教育局直接把名額分給一。只是因為照顧到其他學校的情緒,才撒胡椒麵一樣,象徵性地舉行一下考試,選拔出來幾個湊數。
以後隨著條件的改善,這種情況才發生了改變。
參加奧賽的直接好處就是一旦獲獎,高考可以加分,最高的時候,可以加20分。對於能參加奧賽的學生來說,考上大學應該都不成問題,但是,考一所理想的名校就不一定了。
原因是考個差不多的上線分比較容易,考個高分有時候很難,畢竟臨場發揮,主觀題合不合閱卷老師口味,都是問題,所以這個加分就顯得尤為重要。
198年,橋州一就有一個孩子成績剛剛上了重點線,就是因為奧賽加分10分,居然被武大一個冷門專業招收,狠狠地吸引了無數橋州一家長的眼球。
只不過198年的橋州一化學奧賽幾乎全軍覆沒,學科組長劉艷秋感到顏面盡失。所以儘管有不少消息靈通的家長,託了各種關係,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被選拔進化學集訓隊,劉艷秋也不為之所動,才會咬牙堅持,不拘一格招納了屈廣全。
劉艷秋和馮華走後,趙北亭又專門留屈廣全說明情況,就是告訴屈廣全,他這個名額,劉艷秋可是頂住壓力應留下的。
屈廣全再一次想起那句話:你的心若綻放,他人自讚嘆。
正是自己對老師們敞開心扉,他們才給了自己這樣一個難得的會。
「屈廣全,咱們班化學集訓隊還有幾個同學,你記一下,有時間向他們學習請教。」趙北亭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把化學集訓隊的名單找出來,讓屈廣全記下。
屈廣全第一眼就看到了陳瑤的名字,莫名產生了一種激動。
上一世陳瑤在奧賽上是沒有獲得名次的。
這一世居然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會,決不能讓這個情況重演,像陳瑤這樣有著極高科學天賦的學生,如果自己把後世的一些化學前沿思想理念巧妙灌輸給她,說不定她就有可能獲獎呢。
劉艷秋的行動很快,最後一節課是化學課,就當眾宣布了集訓隊學生的名單,只是在說到屈廣全的時候,加了一句:「鑑於屈廣全同學的特殊情況,給予特別照顧,可以不參加封閉訓練,但是務必抽出時間參加化學實驗。」
劉艷秋的話剛落音,一個聲音便響徹教室:「劉老師,這不公平!憑什麼屈廣全可以參加,我就不行!」
大家定睛一看:屈廣全的死對頭——程剛。
程剛爸爸可是扛著一件古井貢酒去劉艷秋家的,卻無情得被劉艷秋一口拒絕了,原因不是程剛不聰明,成績不好,而是程剛學習很紮實,但是沒有靈性:程剛的敏感度不行。
「程剛同學,你的情況我已經和你家長交流過了,奧賽比的不是死知識,而是對問題的敏感度。」劉艷秋儘量用比較理性的對話去勸說。
「奧賽不就是考試嗎?你們就是偏袒屈廣全,這次期考試屈廣全的化學還沒我考的多呢!」程剛說起來一肚子氣。
屈廣全不想讓劉艷秋難做,滅程剛這樣的天份不足的高生,更有一萬倍的自信。立即站了起來:「劉老師,謝謝您對屈廣全的信任。屈廣全也無愧於您的選拔。這樣,您不是準備很多套奧賽試卷嗎,你拿出來一份,我和程剛就在走廊上去做,如果,我要是考不過他,您就把名額給他!」
「好,屈廣全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考得比我分數高,我沒有二話!」程剛的自信來自對屈廣全的觀察,期考試比自己低了將近15分,現在上課還不聽課,滅這樣的混賬學生,那可是分分鐘的事。
「屈廣全——」陳瑤有點擔心,因為她知道屈廣全的媽媽得癌症可是耽誤了不少課程,「劉老師讓你上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