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帝鴻風的命令一出。頓時,五道鬼魅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而他本人,則抬手看著腕錶,優哉游哉的靜等著結果……
噗嗤……
死神的鐮刀懸在了顧家和鳳族人的頭上。在黑色的甬道里,開出了鮮艷的血色花……荼蘼淒艷,唯獨缺少了花的『根』。一切的痕跡最終只有這朵朵盛開的荼蘼之花證明了曾經一條條生命存在過……
顧雲海蒙頭,跟著前邊的保鏢一起奔跑。可是突然,他怔住了。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突然消失的人影。心臟驀地一縮。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股熱流噴濺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令他血液倒流。整個人臉上血色盡褪,表情僵硬的回頭。
身後,帝鴻風含笑,清潤淡雅的如同一株文竹,明明看起來纖細又無害,卻噙著笑,無聲的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那麼的輕鬆而充滿魔性……
「好句不見,十分想念。」
話出,顧雲海斂眸,想念一點兒沒感覺到。懾人的覬覦和恐怖的殺氣倒是一點兒不少。似乎還有逐步增加的趨勢。
帝鴻風噙著笑,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中的短刀,白色的娟帕在這裡看起來格外的違和。可偏偏,他卻做出了貴族般絕艷的優雅來。
這是一個真實的魔鬼。顧雲海一瞬間就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對納蘭軒妃這個家族的敵人更是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招惹不起!
還未等他多想,帝鴻風的手卻驀地擒住了他的脖頸。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之態,冷然的睨著他「顧家的決定,當真讓人不喜……」
顧雲海看著他,掙動了一下,卻未能成功,心中更是驚駭莫名。他沒想到自己還算不錯的身手在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面前連一點兒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不得不說,對他的驕傲和自信是一種近乎毀滅的打擊。
「為什麼……」他近乎窒息的從嘴巴里擠出了幾個字,臉色已經開始發青。
帝鴻風忽然鬆了鬆手,眼底略過一種名為貓戲老鼠的情緒來。清潤的眉眼隱隱有些戲謔「為什麼?這真是一個萬古長存的問題。一個促進我們從蒙昧走向文明的問題。一個從愚蠢走向死的瞑目的偉大問題。」
似乎看出了對方的戲虐譏諷,顧雲海抿唇,平淡無奇的臉上此時瑩著一種異樣的光「看來你沒打算告訴我。那麼動手吧。」
這是一種似乎放棄一切希望的頹廢之色。
帝鴻風眨眨眼。忽然笑了「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用的不錯。」
『咳咳咳咳……』
驟然被放開,顧雲海忍不住咳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好半響,才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臉色平靜「多謝誇獎!」
「不客氣。」帝鴻風挑眉,悠閒地靠在牆壁上,似乎被這麼頂了一句並無關痛癢。
反倒是顧雲海,被噎的不上不下,好半響,才抿唇。淡笑道「既然放了我,想必不會再抓了吧。」
「不會。」帝鴻風看著他,忽然古怪的笑著答道。
被他這一笑,弄得顧雲海有些沒底兒了。有種走也不安,留下也不安的感覺。
正在他踟躕的時候,帝鴻風卻率先轉身走人,雷厲風行的舉動讓顧雲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起來。但是心地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絕對不能讓他走!
還未等他抬腳跟上,帝鴻風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怔了怔,顧雲海平淡無奇的表情突然出現了一絲崩裂的痕跡。狠狠咬牙,眼神如狼,猙獰無比「該死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明明很厲害的男人為什麼偏偏選了這麼個卑鄙無恥的方式。下毒!?!該死的,還是他自己太大意了。沒料到納蘭軒妃的人會和她一樣,完全沒有下限!
另一邊,鳳玫也因為這個詭異的通道而和眾人失散。她轉悠了很久。都找不到出路,原以為的出路卻成了一堵牆。將她死死地困在了原地。
「嗨,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啊——』忽然出現的聲音,讓鳳玫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跳起來叫道「該死的,竟然是你!」
「很意外麼?鳳玫小姐似乎對遇見我並不感到愉快?」帝鴻風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完全無視了鳳玫不喜的表情。有些馬不知臉長的表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