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應雪的俏臉立時就沉了下來,不悅地看著公孫昊宇,他是在成心地看自己這些人的笑話嗎?
「哎呀,你怎麼就這樣的敏感,我連你們之間現在到底折騰什麼都不知道呢。」公孫昊宇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能有什麼意思?」
「就事論事?就事論事你就認定了我們一定會輸?」姜應雪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圓睜鳳眼道,「那我倒是要聽聽,你的理由。」
公孫昊宇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道:「好吧,好吧,那你說說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
姜應雪很快就將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和公孫昊宇說了一遍,又將《小崔說事》的內容簡明扼要的說了,然後瞪著公孫昊宇,等待著他的回答。
「嗯,我就說說我為什麼會這樣想。你們啊,和方明遠,最大的差別,就是你們是各個家族的三代子弟,而方明遠雖然也是方家的三代子弟,但是實際上,方家目前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一個是繼承者,一個是創始人,你說,你們的心態能夠一樣嗎?」公孫昊宇道。
「不一樣!」姜應雪痛快地答道,「還有別的嗎,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
「第二個不同,雖然說我們的先祖往上追個三四代人,可以說大多都是泥腿子,縱然有家世不錯的,也是中下層的官吏之家,但是如今的我們,再說自己是草根出身,就是個笑話了。可是方明遠不同,他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長大,而且還是西北地區的一個普通地級市下面一個縣的鎮子裡,也就是比農民略高一點。是個非農戶口罷了。所以,你們在很多事情上的心態和立場能夠一樣嗎?」公孫昊宇繼續道。
「不一樣!呀,說重點,為什麼你會說『這個結果,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姜應雪伸手在公孫昊宇的腰間扭了一轉,怒視道。她可不想聽自己的丈夫一條條地將自己和方明遠的區別列出來,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個廢物,從出生就擁有著那麼好的資源,卻比不上一個在幾乎是農村里長大的臭男人!這會令一向覺得自己像個公主的姜應雪感到無地自容的。
「呀!」公孫昊宇不禁失聲地叫了起來,別看姜應雪平素里就是提個空行李箱都會喊累。她掐人的時候,卻會令人覺得那兩根纖纖玉指就如同虎頭鉗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公孫昊宇強忍著腰間的疼痛感道:「下面就是,下面就是。」姜應雪這才鬆開了手指,兩眼直視著他。
「其實我剛才所說的兩個不同,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前兩個原因,這才導致了方明遠和你們做起事來都不一樣!說得形象一些,你們是在搶蛋糕,而他是在做蛋糕。而蛋糕越大,從中能夠分得好處的人也就越多,支持他的人也同樣會越來越多。」公孫昊宇連忙道,「這也是為什麼。長輩們雖然不喜歡他,也知道他如今是蘇浣東的堅定同盟,為什麼卻很少有人直接向他出手段的重要原因。」當然了,方明遠如今已經在國際上成了氣候。外援頗眾這一點,諸位長輩也是顧忌多多的,公孫昊宇就不提了。這叫做為尊者諱。
不過這一番話也是公孫昊宇的肺腑之言,對於方家的崛起,他也是做過一番研究,他認為方家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在國內成為新興的商業家族,甚至於家族中還有人能夠成為副省級的官員,與方明遠選擇的發展道路有著重要的關係。
方家最初創業的是方家酒樓,當時還叫方家飯館,民以食為天,餐飲業可以說是國內最早放開的產業了。而接著方明遠就開始發展他的海外產業,無論是日本的漫畫、遊戲公司還是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成立、運作,都是國內政府根本就管束不到的地方,而最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還成功了!而且他還走了狗屎運,先是認識了蘇浣東在秦西省任教的兒子蘇愛軍,從而搭上了蘇家這條線,而之後又搭上了香港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大股東郭家這條線,這使得方明遠在國內和香港都有了一個很不錯的起點。
而且直到現在,人們也沒有搞清楚,方明遠究竟是怎麼結識的阿卜杜拉王子和馬克吐姆王子,不得不說,這兩位王子對於方家的發展,也是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而且也是重要的護身符——隨著國內對於原油的需求越來越大,科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