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日,衛山市警察局的大門剛剛打開,一溜小車就停到了警察局的門前。有那有心人,注意到為首的一輛車,居然在車頭掛有韓國的國旗,再看看車牌,不用說,這是外交人員所用的車輛。
沒等門衛們反應過來,車門已經被推了開來,一個看起來年紀應當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出來,同時,從另一側也下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而從後面的車上,則下來了兩個二十多歲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的年輕人。再後面的上面有著滬市電視台標誌的車上,則是下來了一群人,有背著攝像機的,還有拿著話筒的年輕女人,看起來像是個主持人。
看著這一群人的組合,門口出出入入的警察們,都不禁站住了腳步!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韓國外交人員和採訪組來警察局,好像局裡並沒有通知,今天有外賓和電視台的人來啊!可是要他們攔阻對方,這些人卻又不敢!誰不知道外交人員享有特權,比起一般外國人還要難惹!更何況這裡還有滬市電視台的人,這要是說錯個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豈不是連呈堂證據都有了!
有幾個警察還認出來了,跟在那個中年人身後的三個年輕人里,那兩個臉色很不好的年輕人,不就是前一陣子來衛山市,在衡揚影視城裡和保安打架的那兩個大韓物流有限責任公司的採購人員嗎?怎麼他們又來了?難道說,這一次是人家韓國人來興師問罪的?有那頭腦靈活點的,就立即通知局裡的頭頭們。
衛山警察局的一名名叫胡法愛的副局長,慌慌張張地迎了出來,在一樓的大廳處攔住了一行人。「我是衛山警察局的副局長胡法愛,請問你們這是?」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胡法愛兩眼,肅容道:「我是大韓民國滬市領事館領事金名聖,這一次前來,是為了前些時日,我大韓民國的大韓物流有限責任公司的兩名雇員,金強任和李照基,在貴市的衡揚影視城……」
「金領事,這件事情,我們真的是很遺憾。從事情發生之時起,我們局裡就很重視這件事情,一方面積極地為兩位韓國朋友進行治療;另一方面我們也以最快的速度將肇事人員抓捕。我們局長一直都在督辦此時!但是由於雙方間對於事情發生的原因一直都是各置一詞,卻誰也拿不出來足夠的證據,加上對方一直都很不配合,這才造成……」胡法愛當時這腦袋就是嗡了一下,連忙打斷了金名聖的話頭道。
金名聖皺了皺眉頭道:」胡副局長,我這一次前來,並不是前來問罪的,而是帶著他們前來自首的!」
「不是問罪?啊啊啊……自首?」胡法愛的一雙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死死地看著金名聖,幾次張口都沒有能說出話來。這個韓國領事不是頭受傷了吧,怎麼會是帶著他們前來自首的?其實不僅僅是他,在場的很多警察,在這一瞬間的第一反應都是自己幻聽了吧?從來都只聽說過韓國的工廠主無底限壓榨華夏工人的血汗,棒子們在國內耀武揚威一類令人氣個半死的消息,什麼時候韓國人也會遵守華夏的法律規章制度了?
金名聖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這心裡隱約有些蔑視。他回頭看了一眼畏首畏尾呆在自己身後的金強任和李照基,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這兩個混賬傢伙,無事生非不說,居然闖了禍之後,不敢面對現實,在簽署了採購合同之後,連夜趕回了滬市,甚至還回了國!你惹事也沒有關係,你也得找那些你惹得起的人物吧?怎麼就那麼不長眼,非要和方家起衝突?當年堂堂大韓航空公司的總裁,在衡揚影視城裡也沒有討到什麼好,你們兩個不過是韓國二流企業的採購人員,跑到那裡生事,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金名聖原本還不知道這事情,直到金強任和李照基兩人如同受氣包一樣地出現在韓國駐滬市領事館的門前,他又接到了國內外交部的正式通知,才知道這一檔子事。看到金名聖掃過來的凌厲目光,金強任和李照基兩人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兩人今年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大韓物流有限責任公司工作,由於兩人的漢語無論是讀說寫都是公司里最棒的,所以被派來負責在華夏的採購工作。兩人初來華夏的時候,還是抱著一顆敬畏的心,畢竟在歷史上,上千年裡,華夏都是朝鮮不折不扣的宗主國,朝鮮的國王即位,如果說沒有得到華夏皇帝的認可,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雖然說,近代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