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姐出手到華少被激怒然後再到被陳珞一腳踹個狗吃屎,這一幕的過程看似很漫長,其實也就是十來秒的事情,因為太快的緣故,是以直到華少吐出兩顆牙齒痛的慘叫出聲的時候,他帶來的那兩個人這才臉色大變的反應過來。
「華少,你怎麼樣,沒事吧?」兩個人趕緊上前扶起華少,緊張的道。
華少磕的暈乎乎的,扶起來好一會才醒過神來,他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吐出一口血水,滿臉猙獰的一揮手,怒吼道:「上啊,給老子上,將這兩個女人給帶回去,男的弄成殘廢。」
這兩人是華少的保鏢,剛才華少接到電話,馬上就帶了人過來,本就是來堵周妁的,按照華少的本意,周妁能夠乖乖的跟他走那是最好,要是不走,那麼他也會刻意製造出混亂的場面來將人帶走,可是讓華少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出手呢,這邊就先動上手,直接將他給打了。
他素來是愛惜面子的人,這麼一來,整張臉算是全部都丟完了,那是幾乎要氣的瘋掉,哪裡還會有絲毫的理智,根本就不去管周妁或者陳珞是什麼身份了。
兩個保鏢聽了華少這話,大步朝陳珞這邊走來,揮起拳頭就打,陳珞推玉姐一把,將玉姐推開,身體往後一仰,躲過迎面一拳,而另外一個保鏢的一腳,則是朝他的腰腹踢來。下腳又快又狠。
陳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身體再度一扭,避開這一腳,後退兩步,迅速伸手將懷裡的槍拿了出來,黢黑的槍管對準二人,厲聲道:「給我站住。」
兩個保鏢看到槍,臉色譁然大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定住身形,呆若木雞的看著陳珞手裡的槍,額頭上,已然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華少站在一旁正等著看陳珞的笑話,哪裡知道竟會發生這樣的一幕,也是微微一懵,睜大眼睛朝陳珞手裡的槍看去,幾秒鐘之後,他尖聲笑道:「別被他被嚇住了,槍是假的,給老子動手。」
兩個保鏢聽的臉皮子猛的一抽,他們都是從部隊退役出來的,對陳珞手裡的槍是真是假自然有自己的判斷,聽的華少這話心裏面都不由暗罵一句白痴,可是誰也不敢動。
華少叫了一聲之後見兩個保鏢沒有動靜,立即知道這槍可能是真的,可是他怎麼會甘心,一聲冷笑,對陳珞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居然敢持槍?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是嗎?」陳珞嘴角浮過一抹戲謔的笑,「我保證,我一定比你活的更久,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就因為你手裡有槍?」華少有恃無恐,他並不認為,在無錫這塊地盤上,陳珞敢對他開槍。
「當然。」陳珞聳聳肩,很是輕鬆的狀態。
「我打賭,你不敢開槍。」華少譏聲道。
「哦?」陳珞眉毛微微一掀,似笑非笑的看向華少:「你確定。」
這笑容,不知道為何讓華少的心有些發憷,似乎站在眼前這個笑的溫和無害的少年人,就像是一頭兇殘的老虎。
這種感覺對華少來說可以稱的上是糟糕,他心裡陡然生出一股轉身就走的想法,可是抬頭一看,就是看到餐廳里的諸人的視線全部都看向這邊,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人群之中的焦點,如果這個時候他轉身離開的話,那麼明天,全無錫市的人都在看著他的笑話了。
飛揚跋扈的個性不允許華少有這樣的失敗,他丟不起這個人,想到這一點,華少猛的一咬牙:「我當然確定,不信你試試。」
「好啊。」陳珞笑的愈發愉快了。
他說著這話,手臂微微上抬,手裡的槍管對準了華少的腦門,如此危險的動作,可是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陽光燦爛,就好似這不過是一場尋常的小遊戲而已。
而只是這一個動作,就是讓華少的後背驚出冷汗來,從兩個保鏢的反應和神態之中,他早已清楚陳珞手裡拿的是真槍,而膽敢在如此地點拿槍出來的,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
他早有退卻之意,這一招,原本是用激將法而已,意在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好讓自己的臉面稍稍好看一點,哪裡知道陳珞竟然真的這麼做了,陳珞行事完全不依常規,瞬間又是讓他的心裡防線潰敗不少。
看著黢黑的槍管,華少的臉色一變再變,他原本就尖細的聲音,變得更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