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紅酒莊園。//www.yibigЕ.com//
小雨清晨,薄薄的晨光籠罩之下,院子裡便薄霧朦朧,絲絲金光如線,被割成一縷一縷的,那冬日裡蕭條冷寂的冬景,便因此多了幾分暖色。
周妁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一身黑色的束腰風衣,牛仔褲,帆布鞋,頭髮隨意用一根髮帶束在腦後,看著無比的休閒靜雅。
此刻,她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杯壁的映襯之中,更是給人一種透明的感覺。
十指尖尖,白如尖蔥,也不過如是。
手裡的一杯酒,她並沒有喝,視線,卻是有些不安分的,打量著院子裡的一切,時而看一眼坐在對面穿著黑色中山裝剪著剛硬的寸板頭的男人,時而去看身側的一根樹枝上滴落的晶瑩水珠,時而,看向更遠處的水池邊煽動著翅膀的兩隻小麻雀。
燕京這個地方,天子城牆之內,向來是喧囂的,熱鬧的,鮮少有如此寧靜的時刻,只是可惜,做在對面的人,於心不合,於景不合。
溫少的手裡,也是端著一杯酒,他早年在部隊呆過,身上有著部隊的強硬作風,所以姿態算不得優雅,但是八方不動的時候,極為有氣勢。
這時他喝了一口酒,眯眼打量了一會周妁,緩緩道:「最近又瘦了,怎麼,工作很忙嗎?」
周妁道:「都是小打小鬧,不務正業而已。」
溫少便笑了起來:「最近全燕京各大報紙上都是你的消息,風頭一時無兩,怎麼反而更加的修身養性,更加的恬靜淡然起來了。」
周妁將杯子放在石桌上,道:「怎麼,你什麼時候對這個也有興趣了。」
溫少道:「一直都有興趣,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哦,是嗎?」周妁反應淡淡。
溫少見周妁這樣子,便道:「怎麼,是不相信,還是沒興趣。」
周妁淡淡一笑:「你是一個功利性和目的性極強的人,既然關注這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也沒什麼相信還是不相信的。」
溫少眉頭微蹙:「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嗎?」
「抱歉,我不知道。」周妁道,在心裏面,又加了一句,我也不想知道。
溫少就輕聲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周妁:「你啊,這個人,太聰明,太驕傲,也太剛硬,這樣子不好。」
周妁道:「過剛易折嗎,我知道。」
「知道就要改。」
周妁便看向溫少:「怎麼改?」
普通男人被她這麼一看,估計就要縮著脖子,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了,但是溫少反而抬起頭,對上周妁的視線,緩緩的道:「我一直都認為,女人呆在家裡,持家相夫教子便好,偏偏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妁打斷:「你說的是金絲雀吧?」
溫少苦笑,聳了聳肩:「我說不過你。」
他這樣的男人,凌厲尖銳,也只會在這樣的場合,以及在這樣的女人面前,稍微的表現出一點點的妥協,而這種妥協隨後,便是以退為進。
只聽溫少道:「不管你怎麼說,但是我們兩個的談話爭鋒相對的意味太濃,難以談什麼具體的事情,只是你對我,我對你,終究是懂的。」
周妁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道:「懂嗎?」
溫少道:「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有什麼不懂的?」
「這世界上最難看透最難懂的,就是人心。」周妁道。
「或許你說的對,但是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儘量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這一點你總歸是知道的。」溫少有些無奈。
周妁道:「話何必說這麼滿,其實大家都在變化。或許你沒變,但是我變得面目全非了也說不定。」
溫少怔了怔:「是那樣子嗎?」
周妁反問:「不是嗎?」
溫少便不說話了,拿起酒杯,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完,太陽穴忽然突突的刺痛起來,早年在部隊裡留下來的老毛病了,但是一直都在吃藥,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他放下杯子,手指輕輕的揉捏著太陽穴,周妁看著這一切,也沒什麼反應,過了好一會,周妁才道:「既然很累,很辛苦,那麼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