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看,如果是你,是願意要陶愛紅,還是要那個村姑?」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陶愛紅啊,她長得雖然算不上頂美,但也比那村姑強吧。」
「可是村姑長得雖然寒磣,可是脾氣肯定比陶愛紅好啊,她那大小姐脾氣哪個男人伺候得起?」
「她脾氣雖然差,可好歹是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總比村姑的眼界開闊,又是家裡的獨女,娶了她就等於娶了陶家,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選啊。」
「那立軍哥為什麼還選了那個村姑?」
「他有的選嗎?還不是他們家老爺子的意思,陶家再牛逼,比得上莊家嗎?」
「其實立軍哥也挺苦的,這麼樁婚事擱誰身上都不願意啊。」
「可我怎麼覺得立軍哥對那個村姑挺不錯的啊,你看他們那親熱樣兒,他什麼時候對女人笑得這麼燦爛過?」
「別說對女人了,就算是對哥們幾個也沒這麼笑過啊」
「不會是假戲真做吧?」
「真難為他了,對著那麼個面黃肌瘦的村姑也下得了手。」
「哈哈哈哈」
劉好好坐在莊立軍的自行車後座上,回頭率高得就好像前世坐在豪華跑車上的姑娘一樣,招來不少議論。
這麼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上,坐著一個穿著土布衣裳的普通姑娘,不知道惹來不少姑娘艷羨的眼神。
「莊立軍,你打算帶我去哪兒?」
「想不想去看看天安門?」這是每個來京城的人,心中的聖地,來一趟京城,別的地方可以不去,是一定要來這裡朝聖的。
劉好好上輩子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京城,對任何名勝都沒有了普通人的嚮往,只是隨意點了點頭,「好啊。」
聽出了她話里可有可無的隨意,踩著自行車的腳頓了一頓,「那我們去後海?」
他記得大院裡那群臭小子拍婆子的時候總喜歡帶人家姑娘去後海,想來也是,和姑娘相處去什麼神聖莊嚴的天安門啊,當然應該去綠樹成蔭,小橋流水的公園裡走走坐坐了。
劉好好顯然對後海的興趣比天安門要高,答話的聲音微微上揚,「好啊。」
終於得到她肯定的莊立軍,在前頭不由得地咧嘴一笑,把自行車踩得虎虎生風。
劉好好對後海的興趣的確要更濃一些,幾十年後後海給她的印象就是酒吧林立,文藝小資,現在的後海自然沒有後來的繁華,市井氣味要更濃一些。
「來碗豆汁吧?」
「免了免了,你自己喝吧。」她乾笑兩聲,一走進飲食服務部,那如泔水一般的味道就讓她幾欲作嘔,礙於禮貌她沒捂住口鼻,但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他失笑,「聞上去不好聞,但真挺好吃的,試試?」
「不要不要。」她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又不是沒試過,喝了一口就吐了好嗎?
「膽子這么小?不像你啊。」難得看到她這副一臉抗拒的模樣,他愈發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和膽子小沒關係,純粹是我接受不了這種味道。」她一臉正氣,哼,南省也有不少嚇死人的黑暗料理,等過幾年經濟條件好轉了,看她怎麼整治他。
「那就來碗豆腐腦好了。」看著她難得露出的嬌憨模樣,他好不容易忍住想要揉揉她頭髮的衝動,縱容地笑了笑。..
這個可以有,她鬆了口氣點點頭。
結果豆腐腦一端上來,她又傻眼了,「鹹的?」
「當然是鹹的。」莊立軍理所當然地說,豆腐腦難道除了鹹的,還能有別的味道?
「雖然我沒吃過豆腐腦,但我覺得吧,這種東西就應該是甜的。」她振振有詞,她吃了這麼多年豆腐腦,分明都是甜的!
幾十年後,關於豆腐腦鹹甜問題的南北之爭,被提前擺上了桌面。
「你沒吃過,怎麼覺得它應該是甜的?」莊立軍一臉吃驚。
「你看它這麼白,這麼嫩,如果加了糖肯定好吃!做成鹹的真是浪費了。」她一臉惋惜,鹹的豆腐腦倒不至於難以入口,但在嗜好甜食的南省人面前,吃鹹的豆腐腦總覺得很古怪。
因為它白嫩就得是甜的,這是什麼道理?
「還是第一次聽說豆腐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