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舅媽從廠子門口回到醫院繼續上班。
人回來了,心還在那邊,心中陰鬱,心情特別不好。
本身她平時上班就是有些高高在上,看到穿得好的態度還會好一些,面對大人物還會笑臉相迎,不過對那些泥腿子,基本就沒有好臉色。
愛答不理,或者大聲不耐煩說話,是她工作的常態。
多問兩句,她還會不耐煩的訓斥,罵兩句也是不少的,不過這也沒人說什麼,難受都是被她罵的那些泥腿子。
秦舅媽看不起那些沒見識沒錢的泥腿子,從沒正眼看過他們,她的優越感由來已久。
當然,她這樣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問題,因為醫院裡有不少人都是這態度。
心情不好的秦舅媽,像往常一樣,不耐煩朝著泥腿子發了脾氣,罵了兩句。
以往被她罵的那些人,就算被氣得發抖或者哭,最後都會忍過去,也沒人怎麼樣,秦舅媽有恃無恐。
誰曉得她這次碰上的得了不治之症整個人都在崩潰邊緣的男人。
這男人出生窮苦,往日裡沒少受到怠慢和輕視,他忍耐慣了,可在這時候再次被辱罵,卻怎麼也惹不住了。
最後,男人一個衝動,一刀將秦舅媽捅了。
「我讓你罵我,我讓你看不起我,我就要死了,你還這樣對我,一起死吧,一起死!」
秦舅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劇痛讓她根本回不過神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在一片尖叫聲中,秦舅媽將男人推開了,那刀竟然順勢也被拔了出去。
血咕嚕嚕冒出來,秦舅媽終於重重倒地。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混亂的。
直到秦舅媽被推去搶救,李嬸進了醫院,正好看到這一幕,被嚇得二話不說就暈了過去。
好心的路人慌忙將她扶到一邊,卻沒人去管。
傷了秦舅媽的男人,神情激動,秦舅媽剛被推走,最後也暈了過去。
蘇梨採訪了幾個人,包括病人醫生護士。
秦舅媽因為就在醫院被傷,搶救及時,經過一番波折,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她倒是恨啊,可是恨也沒用,她這一刀算是白挨了。
那男人自己就是個重危病人,公安抓他或者處罰都不能了。
李嬸直到第二天才回到杏花村,臉色還是慘白的。
她被嚇到了,嚇得不清。
過了兩天,她才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出門再次走動。
杏花村的人都聽到秦舅媽挨了一刀的事,說什麼都有,李嬸出來,大家都好奇,免不了一番打聽。
李嬸就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村里人,免不了哭一場。
大家說著說著,就看到唐元宵推著唐母過來了。
唐元宵他們準備走了,正和村里人告辭,因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唐元宵就推著唐母,到之前交好的人家去告別。
李嬸看到他們,臉瞬間拉得好長。
原先作為好鄰居,最終因為秦珊珊交惡了,唐元宵他們回來這些日子,李嬸和唐母沒少高聲指桑罵槐。
兩家就在隔壁,罵什麼都能聽到。
「活該戴綠帽子,連孫子都不是親的,活該癱,都是報應,我呸!」
李嬸看到唐母,立刻抓緊時間罵了出來。
「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不要臉的上趕著讓男人睡,我呸,就那髒楊,誰樂意要!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活該被桶一刀!死了清淨!」
唐母立刻針鋒相對罵了回去。
「媽。」唐元宵無奈,臉色難看和眾人點點頭,推著唐母快步走了。
唐元宵他們這一出現,大家的話題就轉移了,說唐家說唐母,最後免不了又說到了蘇梨身上。
蘇梨坐了小車走的消息,在杏花村已經傳遍了。
大家酸得不行,「...還坐小汽車,不過就她這樣的,就算坐了小汽車,以後也應該找不到什麼好男人。」
「可不,還帶了那唐陌拖油瓶說,完全傻掉了,要她的男人肯定沒什麼本事,能有什麼出息。」
「一個離婚的女人......不過她畢業就是拿金飯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