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人被氣得差點沒砸門,最後又忍住,好在敲門之後,動靜慢慢小了。
入睡前,樓下的人打定主意,第二天要找個時間好好和樓上的人理論理論,讓他們不要大半夜鬧。
第二天醒來,樓下的人顧不上洗臉刷牙,直接就上去敲門了。
結果敲啊敲,裡面也沒動靜。
「不是吧,已經出門了?」
「這家人也太奇怪了,一天到晚不開門。」
樓下的人納悶,可人不開門也沒辦法,也只能下去了。
一路下去一路忍不住念叨,「大老爺們打老婆算什麼本事...」
那種動靜,他也只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來。
蘇旦在頭痛欲裂中被敲門聲吵醒,煩躁得罵了兩聲。
罵完眼睛都沒掙也沒管,畢竟宿醉後第二天是最難受的,蘇旦罵完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反正苗鳳花會去開門的。
一會等她做好飯,就會叫他了。
蘇旦迷迷糊糊想著,再次入睡。
蘇旦再次醒來,是被尿給憋醒的。
屋子裡太陽已經很多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了。
他嘴裡罵罵咧咧,半閉著眼睛起床去上了廁所,人總算清醒了一些。
看苗鳳花竟然沒做飯,蘇旦特別不高興。
「難受死了,怎麼沒做飯啊,媽...」
蘇旦喊著打了個哈欠,然後就發現自己手上暗紅暗紅的。
「這什麼?」
他看看手,再低頭看看發現衣服上褲子上都有。
「這...這是什麼,血嗎?」
蘇旦看著自己身上的暗紅血跡,腿都軟了。
「哪裡來的血...」
他上下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沒受傷。
「哪裡來的血啊...媽,你在哪,我害怕,你快出來...」
蘇旦使勁搓著自己受傷的血,嘴裡大喊。
在他睡著的客廳沒找到,蘇旦最後去開苗鳳花睡的房間門。
「媽...」
門被關嚴,一推就開了。
蘇旦跨進去,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苗鳳花確實在房間內,好像是爬進來的,地面上還有爬過的血跡。
此時她正趴在地上,保持著爬的姿勢。
她趴倒在地上,頭邊是一灘濃稠的暗紅色的血。
苗鳳花一邊臉貼合地,另一邊朝上,朝上的那一面還半睜著眼睛,正好對上門口的蘇旦。
「啊啊啊啊....」
蘇旦大叫著退後,一屁股坐到在地,瞳孔劇烈收縮。
昨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像蘇旦襲來。
蘇旦滾在地上抱著頭,和苗鳳花的眼睛對視著發出了困獸般的喊叫。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做夢,都是夢,我喝醉了,我就是喝醉了......」
蘇旦越說人越抖,顫抖著爬過去去拉苗鳳花的腳。
「媽,你起來,你不要嚇我,你起來,我以後不罵你不怨你了,我也不喝酒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起來.....」
蘇旦搖著那腿,他搖一下就動一下。
搖著搖著蘇旦就發覺了異常。
他手下苗鳳花的腳,很冰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蘇旦僵硬著,腦海里閃過昨晚混亂的記憶片段。
「旦旦啊,媽媽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我會被你打死的,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啊....」
苗鳳花哭泣求饒的表情,還有她捂著卻還是不斷留下血的額頭,全部浮現在蘇旦腦海中。
然後是他不耐煩的再次撲上去拳打腳踢的畫面。
再然後...是苗鳳花爬入房間的畫面......
蘇旦之後睡著了,可是他卻莫名覺得吵,因為有個聲音好像一直在叫他。
「旦旦,旦旦...」
蘇旦好像聽見了,可是卻沒醒.....
直到那聲音再也沒了。
因為苗鳳花...死了。
死了?
蘇旦猛地放開抓著苗鳳花的手,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