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彭煜城平日表現出的多是莽夫的一面,能動手儘量不動腦,可這卻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事實上,彭煜城是個頭腦靈活,心思深沉的人。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能在部隊混的風生水起,更加不能一次又一次完成十分艱難、艱巨的任務。
柳河認識他的時日也不算短,記憶最深刻的卻是他為了吃些甜頭對她無賴又霸道的手段,以至於柳河一時竟忘記了初遇彭煜城時,彭煜城那深沉腹黑的樣子。
隔著電話,她只能聽到他苦苦哀求的聲音,至於他現下是什麼樣子,全憑腦補。
所以在彭煜城說那些話的時候,柳河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彭煜城苦著臉,可憐巴巴的抱著電話蹲在牆角的樣子。
柳河對著彭煜城的時候,心腸從來都硬不起來。
就在她沉默不語的時候,彭煜城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安安,我現在做的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不知道哪一次離開就再回不去……」
「彭煜城」,柳河受不住他說這話,忙忙打斷他,「你胡說什麼,你再這樣說,我可真的不原諒你了。」
她想到早前王洪彧對她說的話來,即便是軍演,也還有一定的傷亡比率,而她猜測,彭煜城在部隊絕對不會只是參加軍演這樣簡單。
早前她覺得彭煜城應該是特種兵之類的特殊兵種,後來在濱城邊上的樹林裡看到他手不抖眼不眨的一槍擊斃歹徒,她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猜測。
他做的都是危險的事情,往日柳河只往好的方面想,心裡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可是現下聽了彭煜城的話,她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彭煜城說的不錯,不知道她和彭煜城的哪一次分別,就成了永別。她不能阻止彭煜城,因為那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理想。
所以。她更應該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像現在這樣鬧彆扭,實在是不應該。
不用彭煜城再多說什麼,柳河自己的思緒就已經跑出去好遠。
回過神來後。柳河對著電話嘆了口氣,「都等你回來再說吧。」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個人心照不宣,柳河已經讓步。彭煜城只憑三言兩語便把柳河哄了回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剛才還輾轉難眠的人兒頓時心安下來。翻個身便沉沉睡去。
只她不知,她剛剛以為的,電話那頭可憐兮兮的男人,正在洗手間裡。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握著他那物什上下套弄。而那還沒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就是柳河沉沉睡去的照片。
終於釋放之後。彭煜城整理好自己,對著手機無奈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哥這輩子是折在你手裡了,光聽個聲兒哥就受不住了。」
第二天,柳河早早起床,幫著家裡的阿姨做了早飯,陪著彭老爺子用過早飯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彭老爺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在她臨出門的時候交代道:「若是在京城待著沒意思,就給你姑姑打電話,讓她帶你出去玩兒。」
老爺子一片好心,柳河心裡感動,乖乖應下。
彭煜城有一輛車停在老宅的車庫裡,柳河已經拿了鑰匙,開車直奔她和彭煜城在京城的家。
新房位於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棟氣派的高層,他們的新房就在這棟樓的頂層,有專用的電梯可以直接到達。
那電梯需要指紋識別,柳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識別器上按了一下,沒想到電梯還真的開了。
說是電梯,其實完全可以看做是普通人家的住房,柳河目測了一下,足有三四十平米。
不過是一部電梯,不多一會兒便能到達,但是裡面卻放了不少東西。柔軟的沙發,上面還擺著田園風格的靠枕,還有一個吧檯,後面的酒柜上擺了不少酒,酒櫃旁邊還有冰箱。
柳河打開冰箱一看,嗬,裡面的東西還真是齊全,吃的喝的全都有。
柳河只匆匆掃了一眼便關了冰箱,關上冰箱後,她不禁歪頭納罕道:「那是什麼?怎麼有些眼熟?」
只還不等她再打開冰箱去看,電梯就已經到達頂層。
她轉身出了電梯,臨出電梯的時候她還想,不過就是一部電梯,幹嘛還要擺一張床,還是一張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