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被傳送到石洞裡的,如今猶在疑惑那個斷魂滅絕陣難道只是聽著可怕,實際上卻似乎沒有什麼效用?
蕭雲暉搖首道:「不,並非無效,而是只怕斷魂滅絕陣即將起效之時,谷垣已經斃命,故而陣法自然失效,而谷垣只怕是特意設置過,假若陣法一旦失效,便會將陣中之人立刻傳送到自己洞府內。」
蕭雲暉做出詳細解釋,又禁不住諄諄叮囑道,「所以你們日後遇見魔修陣法,仍需謹慎對待,不可掉以輕心。」
「是。」秦湛立即應聲,又略帶驚喜地問了一句,「大師兄已經將那個谷垣剿除了?」
「不錯。」蕭雲暉微笑,「我還要多謝兩位師弟之前竭力相助,擊破谷垣的命門,故此我才能將他斬殺劍下。」
「若非有大師兄以一己之力抵擋住了他的九成攻擊,我與傅鈞的綿薄之力又算得了什麼?只怕早已被他捉拿起來,折磨至死。應該是我們感謝大師兄的救命恩情才對。」秦湛輕輕搖頭,忽然又轉頭看了傅鈞一眼,遂即含笑道,「之前傅鈞還一直惦念著大師兄與李師兄等五位的安危,不知大師兄可知李師兄等五位是否也安然無恙?」
蕭雲暉聽他這麼說,神色更顯欣慰,欣然回答:「是,谷垣死後,我便已與本派傳信弟子聯繫上,得知李師弟等五人已安然返回門派,而師父與凝丹長老谷師叔正在施法為他們治療血焰刀之傷。」
說到此處,蕭雲暉忽然似是想起什麼,面色陡然顯出幾分急切來:「李師弟他們中了血焰刀後,皆是血流不止,本派常用傷藥竟無法治癒,須得勞動師父與谷師叔親自施法。之前秦師弟你也在谷垣的血焰殺陣中受了傷,如今怎麼樣了?」
「大師兄請放心,我在這裡尋到了一盒藥膏,用過之後,傷口早已癒合了。」秦湛說著,從身上取出一隻黑木盒子。
蕭雲暉轉憂為喜:「如此極好。」見秦湛還要打開木盒,急忙擺手道,「不必啟開了,你自己留著敷用便可。」
「是。」秦湛很是乖順地答應道。
明儀這時便笑道:「別情暫時敘述夠了吧?這裡陰森幽冷,又曾為魔孽盤踞,可不是久待的好地方,我們還是出去再說話吧。」
「也是,是我見到兩位師弟安然無恙,一時間驚喜失常了。」蕭雲暉失笑道,卻又轉頭,和顏悅色地對傅鈞和秦湛道,「兩位師弟可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儘管去吧,不必有所顧慮。」
「回大師兄,我們並沒有什麼東西遺漏在石洞中。」秦湛看了傅鈞一眼,見傅鈞並無異議,便代為答覆道。
「好。」蕭雲暉頷首,隨即抬手示意,「明儀道兄,請。」
「蕭道兄你總是這樣客氣備至。」明儀搖了搖頭,似嘆非嘆,卻也不磨蹭,徑直轉身朝外面走出去。
蕭雲暉這才邁步動身。
傅鈞和秦湛亦緊隨其後。
出了石洞後,視線便豁然一朗,周圍雜草茂盛,林木蔥鬱,繁密的枝葉交錯間已將頭頂天空完全遮掩住,不讓一絲陽光照射進來,倒是個極幽靜的所在。
四面安靜得不聞一絲聲響,鳥雀輕鳴亦無,只有他們一行四人的氣息,亦是微不可聞。
「此地已無任何陣法結界的痕跡,應該是徹底清淨無憂了。蕭道兄可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去做的麼?」明儀一面往前走,一面詢問道。
「多謝明儀道兄鼎力襄助,救出兩位師弟,如今此地諸事雲暉已可自行處理,不敢再煩勞道兄了。」蕭雲暉抱拳致謝,「道兄若有要事在身,但請自便,雲暉不敢有任何阻礙之舉。」
「雖然不是什麼要事,但我此次尚未稟報師父,也不好在外逗留太久了。」明儀說著,見蕭雲暉面露歉疚之色,急忙又爽朗一笑道,「沒事的,只要將實情上報給師父,只怕師父非但不會責罰我,還會嘉勉我熱心助人呢。好了,蕭道兄與兩位小兄弟多加保重,我便先行一步了,日後有緣再見。」
明儀施展飛行術離開後,師兄弟三人繼續前行,還未走出幾步,秦湛忽然間卻停下腳步,肅容正色,對著蕭雲暉拱手行禮道:「大師兄,師弟有一事尚需稟報。」
「什麼事?」蕭雲暉回身,見秦湛神情凝重,隱隱有犯下大錯後自行認罪般的決絕,聲調不覺便緩和了不少,溫藹地道,「慢慢說,無論是什麼,
第四十一章 敘述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