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師弟,秦師弟,你們果然安好無事!」蕭雲暉性情素來沉穩溫和,此時語氣卻透出幾分異常的激動與驚喜,「否則我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
「大師兄何出此言?若非大師兄一力抵擋住敵人的攻擊,我們早就做了他手底下一縷亡魂了。」秦湛立即搶先回答道,「我們雖然被困在這裡,卻一直平安無事,還未多謝大師兄與這位道兄辛苦趕來相救。」說著,秦湛便低頭抱拳,鄭重行了一禮。
傅鈞見狀,也隨著一併行禮:「多謝大師兄與道兄解救我們。」
「此事我可不敢居功,我資質駑鈍,對陣法符咒並不擅長,多虧有明儀道兄出手相助。」蕭雲暉急忙擺手道,「幸好明儀道兄不但擅長陣法符咒,於結界法術之道更是熟門熟路,方能以一人之力迅速破解此地結界。」
秦湛又乖乖應對道:「是,多謝明儀道兄救援之恩,我與傅鈞必當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不敢當不敢當。」明儀連連搖頭道,「此事真的只是小事一樁,是蕭道兄太過客氣了,你們不必往心裡去。」
明儀說著,又免不得為蕭雲暉說好話:「反倒是蕭道兄,這十日裡為了找你們,幾乎不眠不休,把整個青巍山都翻了好幾遍,卻始終不見你們的蹤影,後來才請我協助,結果沒想到,你們居然被傳送到千里之外的雲蔚山來了。」
秦湛立即面露吃驚之色,道:「什麼?這裡不是青巍山麼?」
「是吧,你們也想不到吧?」明儀瞭然而嘆道,「唉,要是青巍山便容易多了,蕭道兄也不會足足耗費了十日才找到你們。所以你們也千萬別責怪他晚了這麼久才來援救你們。」
「大師兄與明儀道兄為我們如此費心勞神,我們實在是愧不敢當,如今只覺驚喜交集,又怎麼敢有分毫抱怨之心?」秦湛立即答道,神色謙恭而柔和。
明儀聞言,神情似乎更見欣悅之意,道:「如此甚好。」
秦湛又忽閃著眼睛看向明儀,臉上微微顯露出好奇之意,卻並不讓人有絲毫厭惡之感,反而只覺得心生喜愛。「不敢請問明儀道兄師從哪位前輩真人?」
明儀笑著回答:「我是天清觀門下,師父靈和真人賜我道號明儀,即為明鏡之明,四象兩儀之儀,你們直接叫我明儀便行了,不用學你們大師兄那樣客氣。」
傅鈞在旁聽到「靈和」二字時,身軀不自覺地微微一僵,卻又即時放鬆下來。
——天清觀靈和真人,為天清觀當今觀主的師兄,在天清觀中名望甚高,亦備受尊崇,地位猶在觀主之上,也是前世對他使用禁制,將他一身靈力徹底封印的人。
而這位明儀子,若傅鈞的記憶不曾出錯,即是靈和真人的大弟子,在天清觀中頗有聲譽,與蕭雲暉在丹霄派的地位相當,彼此交情也不錯。
丹霄派與天清觀同為道修三大正派之一,同樣門派宗旨是為除魔衛道、掃蕩奸邪,因此門下弟子互有來往,便一點也不算稀奇。
傅鈞心思電轉,只見秦湛略似為難地一笑,遲疑著道:「大師兄既然稱道兄為兄,我們又豈敢沒大沒小,尊卑不分?」
明儀也不強求,搖手笑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果然不愧是蕭道兄的嫡親師弟,說起話來都跟他一個模子似的。」
蕭雲暉本來一直旁觀著秦湛和明儀對答,聽到此話後,這才開口道:「明儀道兄若覺得我言行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不吝賜教。」
「豈敢豈敢。」明儀笑道,「我只是想說,他們有你這位師兄教導,日後必定能像你一樣出類拔萃,修為高超,不負丹霄派弟子之清名。」而看明儀的表情神色,顯然有玩笑之意,像是與蕭雲暉十分熟慣這樣互相戲謔了。
短暫的寒暄談笑過後,明儀與蕭雲暉皆非不知輕重緩急之人,便又回到正事上來。
蕭雲暉仔細詢問著傅鈞和秦湛,在谷垣的斷魂滅絕陣中究竟經歷了什麼,可曾受到任何損傷,又對被傳送到雲蔚山來有沒有任何印象。
秦湛領先代兩人逐一回答,言無不盡,傅鈞在旁仔細聽著,見秦湛並沒有遺漏什麼,便未出聲。
蕭雲暉聽聞傅鈞和秦湛雖然在斷魂滅絕陣中承受了一陣疼痛,事後卻並未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著實舒了口氣;而秦湛又說他似乎隱約感覺到是一瞬
第四十一章 敘述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