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皇看著秦軒,不言不語。
他並不確定,可卻有這種可能。
北陰皇沒有喝茶,而是拿出一壺酒。
他一口將壺中的酒飲盡,卻絲毫沒有暢快。
北陰皇望著這幽冥,北辰帝,包括他,從誕生到結束,居然只是為某一個生靈當作墊腳石。
始古原的意義尚且如此,他們在始古原內的存在,不論強大到萬古無敵,古今無雙,還是其他,其實,也不過與那朝生暮死的蜉蝣有何區別?
當北陰皇踏入到原外至高天內,他得知,也在推測,這個結果,讓他不願再回到幽冥之中。
什麼幽冥之主,什麼責任,他從不朽時代誕生,與濁太古相賭,被困在幽冥之下。
要不是因為與北辰帝置氣,他豈會在乎幽冥?
「小子,是不是你不重要,但,不會是本皇,要是本皇,你小子還沒存在,這始古原便毀了。」北陰皇足足喝了幾大壺的酒,方才帶著一絲不甘的語氣道。
「幽冥也好,始古原也罷,任其自然,本皇也要準備超脫了。」
說著,北陰皇不再說什麼,轉身踏步離去。
秦軒望著北陰皇的背影,他的心中,何嘗不是翻起滔天巨浪。
「始古原,註定毀滅,不可改變。」
「三百萬年!」
秦軒盤坐在幽冥之中,心中思緒起伏。
北陰皇所說,皆是他的推測,也未必是對的。
在原外至高天內,時間與始古原不同。
秦軒在原外至高天時,秦昊是他未來之人,卻出現在了原外至高天的過去。
若是如此,那麼,古往今來踏入到原外至高天的人,身在原外至高天中的時間,都是不確定的。
北陰皇得知的消息,那些生靈也都知道。
另外,在秦軒踏入到原外至高天時,他便知曉,未來的事情,原外至高天是不可能被透露的。
如北陰皇所言,這是原外至高天存在的基本法則,若是違反了,整個原外至高天也便不會存在了。
綜合以上總總,秦軒自己也在推演,也在臆測。
可最終能夠確定下來的,是秦昊在於未來,從蒼業火中走出。
他,在未來,可能已經超脫。
始古原,註定毀滅,不可更易。
或許,能夠更易,但他需要在這三百萬年超越爭渡者,甚至棺奴,魁尊等等。
而且,他想要更改這個結果,那麼,便必須要尋找到毀滅始古原的存在,包括,定義始古原存在的存在。
在見識到真正的爭渡者後,秦軒認為,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他並非否定自己不可能做到,而是三百萬年內,他不可能做到。
所以,想要更改始古原的毀滅,這也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與仙界不同,哪怕是始古原毀滅了,他也可以獨善其身,蒼業火內的故人,仍舊不會因此而毀滅。
前提是,他還在,並未隕滅。
秦軒還在思索,以上前提是,那未知的敵人,並未針對他。
允許他獨善其身,超脫於始古原。
另外一個可能,便如北陰皇所猜測。
若始古原的意義,當真是為某一個存在,培育一個對手,亦或者是說,始古原的存在,便是培育出一個超出某種桎梏的強者與生靈。
這個人,若是他秦長青,那麼,他便不可能獨善其身。
他的一切底細,都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中,可對方,他卻一無所知。
甚至,那等存在,連他的未來,都已然洞悉。
秦軒望著杯中的茶,茶水倒影著他淡然的面孔。
在原外至高天內,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位棺奴的意識。
「終於找到了!」
歷經無盡劫難的秦軒,此刻心中,居然也浮現出了一絲迷茫。
他面對的敵人是誰,未來將會如何?
船到橋頭自然直,可那橋頭在何處?
秦軒的心,亂了。
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