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之中,茶香淡淡。
秦軒坐在小院當中,左手一柄刻刀,右手一截不知材質的材料,靜靜的雕刻著。
偶爾,秦軒會小酌上一口熱茶,任由始古原風雲變幻,大帝蓋世,爭渡者謀算,這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
「玄青道友!」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
來人正是太凰真兒,在得到秦軒的首肯之後,她這才踏步而來。
不知為何,在秦軒入住這裡之後,她總有些奇特的感覺。
或許,這一道身影與她心心念念的長青哥哥太過相似,一樣的白衣,一樣的淡然自若。
又或許,她心存謹慎,對於一位來歷不明的大帝,心中多了幾分提防,生怕是哪裡來的生靈,包藏禍心。
秦軒手握刻刀,在這材料上雕刻著,每一刀落下,都在這玉質之上留下細小的痕跡,隨後,這痕跡又隱入其中。
「真兒大帝今日來的倒是早。」秦軒抬眸看了一眼太凰真兒,笑著道。
「道友不必如此稱謂,你我同為大帝,稱我為真兒即可。」太凰真兒含笑道。
她坐在秦軒的對面,望著秦軒的舉動,有些好奇。
「道友,你每天雕刻在上面,可這玉質卻毫無痕跡,好似水中撈月,這也是一種修煉的方式麼?」太凰真兒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
玄青入太初書院已經有一周時間,她也來了兩次,每一次,這位玄青大帝都是如此。
「自然不是,我雕刻的,並非是玉質,而是大道法則。」秦軒笑著道:「每一刀,都是在烙印大道法則,待此物入一方世界時,便會成為那一世界運轉的根本。」
太凰真兒一愣,她驚訝道:「雕刻大道法則?難不成,是混沌界!?」
秦軒笑
而不語,在離開玄主道前,他已經將造化寶書修煉到極致。
而無終道藏,秦軒也觀閱了,可太過深奧了,即便是秦軒,也難以感悟,只感覺如盲人摸象,太過晦澀。
所以,他歸來之時,並未選擇第一時間沉浸入其中。
相反,更為重要的是仙界,他在蒼業火中留下的那一方世界。
秦軒在踏入到玄主道之前,那一方世界留給了昔日故人,可那一方世界卻並非完整。
莫說是那一方世界,就連如今的始古原,也算不上真正的法則健全。
上蒼之上的法則本源,也只是覆蓋了一部分始古原而已。
域外,祖地,有太多的力量,凌駕在了始古原的法則之上。
所以,秦軒便著手於雕刻仙界法則,以此,能夠讓仙界中大道法則逐漸健全。
如此一來,仙界內的生靈萬物,所感悟的大道法則也會更加完整。
看似秦軒每一刀,刀落無痕,可事實上,每一刀,都代表著一條大道烙印在其上。
只要稍後,將此物放入到蒼業火中,便會有一方世界猶如涅槃重生般,從原本的天地開始蛻變。
見到秦軒認真的模樣,太凰真兒也並未打擾,只是她眉宇間,也有一縷愁意。
「怎麼,有什麼憂心之事?」
秦軒察覺到了,手中刻刀輕輕一動個,便化作了光芒散去。
他看向太凰真兒,笑容溫和。
太凰真兒一滯,她抬眸望著秦軒,不知為何,本應該戒備之心,卻是有些
放鬆。
「我已經入大帝境界三十萬年了,可始終卻停留在了秘法級。」太凰真兒嘆息道,「儘管,我也修出了幾門秘法,可這些秘法卻始終難聚道韻,更遑論道韻化物了。」
「即便是道韻化物,在如今的始古原中,也無法改變什麼,爭渡天宮,祖地之內,任意一位爭渡者,都不是道韻化物境的大帝能夠匹敵的。」
太凰真兒的臉上有些茫然,「眼看太初書院承受打壓,每個數年,便會有古帝驕才身死。」
「那些祖地,爭渡天宮的爭渡者們,打著問道會武的名義,扼殺著上蒼生靈,我有心,也無能為力。」
「修百萬歲月,好似,和我當初未入古帝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