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齊齊看向門口——
一個身穿天藍色小格子斜襟盤扣棉旗袍的短髮女孩跑進來,看見顫抖著的譚老摳,立時大喊一聲:「爹!」
緊接著,大步跑向譚老摳。
這人便是譚老摳的閨女,譚芸梅。
看見譚芸梅的廬山真面目的齊天,本能的一愣,心想:「乾淨、灑脫、率性,很別致的美!只是……」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緊急剎車聲——
「是他。」齊天心想。
沒錯,整個通化唯一有車的,只有侯賽雷。
只是,沒等侯賽雷進來,便聽見門外一個極其甜美的聲音傳入齊天的耳中——
「梅梅!梅梅!」
「是她!」齊天下意識地挑眉,繼而側過身向外張望。
她,便是侯慕茵。
此時的齊天看著侯慕茵的真實面容,一時間竟看的如痴若醉,目不轉睛地看著將髮絲輕挽耳後的女孩——
純淨、甜美,猶如空谷幽蘭一般恬靜綻放,不受一絲世俗氣的渲染,更像是高高在上的臨世仙女,不染凡塵,不沾俗世。
然而,就在兩人四目相對陷入忘我的狀態時,突然被一個聲音驚醒——
「譚鳴九!譚鳴九!!大白天的不做生意,你想損失老子多少銀子?」
說到此,來人身披貂皮風衣,裡面穿著一身白色西裝,並佩戴一副圓鏡片眼鏡。
這人,正是侯賽雷。
「我看你特麼是不想干……」
「了」字未出,侯賽雷卻看見了齊天。
「媽的,晦氣!真特麼是冤家路窄!」侯賽雷心裡怒罵。
這時,已然清醒的侯慕茵很是端莊走向譚芸梅,而此時的譚芸梅剛好在齊天身邊。
雖然侯慕茵是走向譚芸梅,但是心裡卻一直想著齊天,想著偷看,卻又怕被發現。
就在譚芸梅安撫譚老摳時,不遠處的侯米爾和張勝也看清了當初在一塊跳廣場舞的侯慕茵,只是與當初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侯慕茵相比,少了些美麗動人。
侯米爾立時咧嘴大笑著說:「呃,你不就是去年在保險隊成立那天,一塊跳騎馬舞的姑娘麼?」
侯米爾話音稍落,張勝急忙笑著說:「沒想到姑娘你是通化人,還以為你是侯家集的呢,後來找過你,不過一直沒找到。」
侯慕茵聽見兩人說話也是一愣,然而很快便想起來,繼而輕笑著說:「是你們啊!好久不見。」
輕聲說著,便慢慢向兩人靠近。
然而,此時的侯賽雷見譚鳴九不答話,緊接著看向侯米爾和張勝,怒罵道:「亂認啥親戚,她是格格,當朝鎮國公的乾女兒!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那副德行,也配?」
侯米爾和張勝聽到這話立時一愣,同時侯慕茵的心頭也是一緊,繼而心裡還在埋怨侯賽雷多嘴。
只是,侯米爾側臉看向侯賽雷說:「咋地,我不管她是誰,只知道她是我朋友,不服啊!」
話畢,握緊手中朴刀指向侯賽雷說:「信不信,小爺我兩刀砍的你上半身中風,下半身癲癇!」
侯米爾說時,張勝揚起頭看向侯賽雷,很是不屑的模樣。
然而,這時齊天卻突然抱拳說:「管教無方,還請見諒。」
侯賽雷看向齊天,很是輕蔑地說:「管好你的人,尤其是管好那張嘴,跟糞坑似的,臭的要死!呸……」
「臥.槽,我看你特麼是欠砍!」
話畢,正準備提刀衝上時,反被齊天呵止——
「行了,還沒鬧夠啊!」
一時間,張勝不再出聲,侯米爾卻低下頭小聲嘟囔。
只是,侯慕茵看著侯米爾的模樣,一時沒忍住竟笑了出來——
「噗……」
侯米爾見侯慕茵笑了出來,立時做了一個鬼臉。
這時,早已看不下去的侯賽雷高聲說:「表妹,你也看見了,你的同學沒事,一家人其樂融融,多餘的是咱們,走吧!」
侯米爾突然說:「你是真瞎還是假瞎,明明你才是多餘的人!」
「哎、臥.槽……」
侯慕茵急忙打斷侯賽雷,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