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為了讓女眷得以安寧。
便與冰雪塵前去,安撫一二。
尤其是即將分娩的靈芸,
以及,剛剛分娩不久的崔音女。
當春妮安撫過後,暗衛老b便趕來,言明對方並未撤走,已然開始殺害無辜。
並時不時在保險隊前,耀武揚威,迫使開門受降。
守在門口的杜立三,自然不會開門。
孫占魁則想辦法交涉,畢竟不想傷到無辜百姓,反之,必然會遭到齊天治罪。
聽了老b的一段話,春妮便急忙跑向門口。
很快,沒等走到門口,便聽到杜立三的叫罵:「媽的,跟他廢什麼話,直接開槍打就是了!」
「不能那麼做,沒有百姓的擁護,就沒有我們三爺的今天。」
「你那是婦人之仁,眼下情況危機,齊三爺會原諒咱們的。」
受傷的張是非,當即打斷孫占魁的話。
聞言,春妮已然來到兩丈外,當即喊道:「孫鬼子說得對,咱們不能幹寒了鄉親們心的事。」
對此,眾人齊齊看向春妮。
杜立三向春妮抱拳道:「嫂子,那幫畜生在殺人,都是鄉親們,都是擁護大哥的衣食父母。」
話音至此,忽然想說王家窩棚的事,可又礙於張勝、薛兆、蝮蛇等人的囑託,於是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
這時,張是非忽然喊道:「他們又殺人了,還是一個大肚子的娘們兒!」
話畢,望向春妮,再次喊道:「如果是你們王家窩棚……」
「唉……」
「你特麼閉嘴!」
孫占魁和杜立三,齊聲高喊制止。
緊接著,趁著春妮沒反應過來,杜立三舉槍指向張是非,怒罵道:「你特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呃啊……」
話音稍落,外面再次傳來一道慘呼。
「保險隊?就是這樣保護一方百姓的麼?啊?哈哈哈……」
話音未落,又砍了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
「夫人,快打呀,齊隊長會給咱們報仇的,呃啊……」
聞言,春妮的身子巨震,並且瞬間緊攥衣服,控制自己的緊張,畢竟眼下的她,仍舊說話算數。
這時,腦海中忽然閃過,曾經與齊天肩並肩,走在秋收的鄉間小路上。
每個過往的鄉親們,都會和善的打招呼,並祝願他們二人多生幾個孩子。
剎那間,侯家集每一個熟悉的面容,在她眼前一一閃過。
頓時,慢慢仰頭的春妮,高喊:「打!!!」
聽到指令的眾人,瞬間便扣動扳機。
顯然,率先倒下的是齊天、春妮所熟悉的每一個鄉親們,隨之便是對方崽子。
一時間,槍聲四起,很快變得愈發密集。
剎那間,春妮的喊聲被槍聲所掩蓋,隨之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雙目圓整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呃啊……」
春妮非常不甘,感覺對不起鄉親們,對不起齊天的每一句教導。
當即嘶喊著,致使額頭血管凸起,釋放內心對百姓的虧欠。
一旁,看在眼裡的冰雪塵,忽然明白齊天,似乎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得到百姓擁戴的。
然而,原本轉變想法的冰雪塵,反而再次決定留下。
因為齊天與百姓的關係,越是魚.水情長,則越是她想要找到的人。
……
保險隊,路東的泥土路上。
一位身形魁梧,面向幽暗的殘月,負手而立的男人。
身後留有三寸鬍鬚,尖嘴猴腮的瘦馬猴一樣的男人,躬身抱拳道:「稟王爺,七爺被擒了。」
「老七被擒?對方啥路子?」
背對著的魁梧男人,沉聲問。
尖嘴猴腮的男人,深知他們兄弟情深,道出這句話,已是鼓足了勇氣。
生怕讓「王爺」不痛快,反之,他會死的很慘。
「聽崽子說,是個娘們兒……」
「呃?一個娘們兒,竟能擒住老七?」
「她、她是齊天的正房,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