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言照片中的葉歸舟淡淡地笑著,只是在傅辛東眼裡,那旁人眼中頗為親切的笑容,在他看來,卻似乎除了冷漠,只有憂鬱。
傅辛東看著地上的死者,那隻已經僵硬的右手在血泊中伸向了靠著牆壁的飲料箱子,倒像是在臨死前感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饑渴。
「頭兒,法醫對死亡時間的判斷是昨天夜裡十一點左右,據了解,這個小區的小超市還有三家,一般在那個時間段都已經關門了,只有這對父子經營的店向來關得晚,一般會營業到十一點左右。」
「他們家沒有別的人嗎?」傅辛東瞄了一眼死者的下身,那裡的血已經乾涸成了黑色,卻依然能看到殘缺不全的傷口。
林梵搖搖頭,「就父子倆,老頭兒中年喪妻後就一個人帶大了兒子,兒子快四十大幾了,卻一直說不上老婆,兩人就守著這小店過日子,今天晚上早起來取牛奶的小區住戶發現的現場,報的案。」
「操!父子倆同時在家都敢下手,看來他是殺上癮了。」
傅辛東聲音不高,林梵卻清楚地聽到了,他點了點頭,「我感覺這傢伙出手的時間間隔似乎越來越短了,倒有點像一齣戲越來越向走的架勢。」
傅辛東冷哼了一聲,「他了,咱們可還沒找到快感呢。」
技術人員還在仔細地搜索著所有可能存在問題的線索,可是任何指紋、腳印、唾液、血液、毛髮,甚至纖維、菸頭兒等所有兇手可能留下的證據還是跟前兩起案件的現場一樣,一點可疑的痕跡都尋找不到。
「他越來越精了,估計攝像頭裡也不會留下什麼東西,我剛才看了看,這地方盲點不少,估計他應該早就踩好了盤子。」傅辛東忽然停了一下,「把這個小區和上兩個小區的監控調到一起,明天做個比對。」
林梵點了點頭,飛快地做著現場記錄,「對了,頭兒,上次破爛王被殺那天聯繫的小姐一直沒有找到,她一直沒有回原來住的出租房,電話也已經停機了,數據顯示電話磁卡仍然還在京北,我正在全力以赴地查找她的下落,你放心。」
傅辛東眯著眼睛笑了笑,「一看你就沒找過小姐,有這麼費勁嗎?」
林梵白了他一眼,掂了掂手裡的一瓶礦泉水,「那幫逼松得跟老乾媽似的,白給干我都不能硬!」他低頭看了眼水瓶上葉歸舟的臉,朝傅辛東擠了擠眼睛,「頭兒,你說一個男長得能讓男人看了都有反應,是不是帥得有點過啊!」
傅辛東有些意外地瞥了林梵一眼,對方正饒有興致地用手指摩挲著圖片上葉歸舟的臉。
他似乎不帶任何情緒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林梵的話,繼續在房間裡察看著,可是他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與礦泉水瓶上那個男人幾近相同的臉。
那張臉,確實帥得讓自己天天早上都要用一節徒手操來平息身體對他的渴望。
操!地上躺著那位已經讓人割了j8除了根,自己還他媽瞎j8想什麼呢!
回局的路上,林梵沒跟局裡同事一起,上了傅辛東自己的車。
兩個人開著窗戶一起吞雲吐霧。
「大林,你發現這三個案子的現場有什麼關聯沒有?」
傅辛東吐出一口煙,幽幽地問了一句。
「目前沒有。」
林梵回答得直截了當。
「差評!」傅辛東橫了他一眼,「從老政委家到破爛王家再到小超市,每一個直線距離都沒有超過1000米。」
林梵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傅辛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下去,「你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一千米挺遠的?你要知道,咱們可不是在什么小縣城和大農村,這是在京北!二千多萬人口,一萬六千多平方公里的地界上,那一千米也就跟農村的前後院差不多。」
林梵用力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我懂了,這三宗案子如果放在一個小一點兒的空間裡,就像是兇手對三個鄰居接連下了手一樣。」
「沒錯,這樣類比之後,兇手的犯罪路線就不是孤立存在了,就像畫一個圓,已經開始有了一點連起來的部分。我反覆在想,兇手會這樣選擇行兇的目標,應該和這個區域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繫,這些受害人,也應該和他有過交集,並因為交集的某些
第19章 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