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我就不信你這人民警察還有這個膽你倒是來呀!」
洛兮不僅不往後躲,反而主動將身體緊緊地壓在了傅辛東的身上,有意無意地摩擦著,慵懶的聲音在傅辛東的耳邊流淌著,就像是一劑份量十足的春藥瞬間激起了男人被壓抑的天性和人類靈魂深處無法抹去的進化盲區。
人是動物進化來的,因此總能在人類身上發現沒有完全進化好的部分,尤其,是處於發情期的男人。
傅辛東從來沒有想像過有一天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現在的他,似乎真的像洛兮嘴裡說的一樣,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流氓。
他用警察敏銳的眼神迅速而精確地環顧著四周,一雙手靈活而有力地將身上男生的運動褲褪了下去,在朦朧的月光中露出些許的白。
原本在他懷裡的洛兮被他轉過身,按在樹幹上,繼而,像強盜破門般兇狠地闖了進去。
他今天穿著件黑色中長的風衣,眼下已經脫了下來,將自己和洛兮整個蓋在一起,黑暗中,幾乎與那棵樹融為了一體。
晚風搖動樹枝,樹葉嘩嘩作響,夜色中偶爾傳來男生貓一樣的喘息和男人狼一般的低吼,像是一隻愛的奏鳴曲。
第二天早上,林梵有些好奇地在洛兮家樓下的車子邊東張西望,打量著附近的景物。
當傅大隊矯健的身影從樓里走出時,林梵嘴邊的笑意已經是無遮無擋。
「頭兒,這麼多年了,我可是頭一回在外面接你,怎麼樣,在小情兒這兒住得不錯唄,嘖嘖,真他媽讓人羨慕,這小臉色,一看就是有性生活的人啊!」
「煙!」傅辛東朝他伸出手,「少跟我貧,說的好像你沒有似的。」
林梵把煙和火機扔給他,故作哀怨地擠出個悲傷的表情,「我有個8啊,你瞧瞧我手上的繭子,唉,真他媽心疼我這隻手,白天晚上都得摸槍桿子,這就是命啊!」
兩個人上了車,隔著車窗,傅辛東下意識地往樓上望去,嘴角莫名便浮現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我的天!真他媽起膩!」
林梵無奈地晃了晃身子,方向盤猛地一打,「頭兒,求你像以前一樣板著臉行嗎!你這股戀愛中的酸臭味太沖鼻子,給我這單身狗留點活路吧!」
車子那個孤兒院已故廚師家的方向開去。
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傅辛東和林梵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目光里浮現出的是同樣的疑問。
這個住址,與前幾起兇殺案的位置又是非常的近。
傅辛東抽出兩根煙,給自己和林梵分別點上,在青白色的煙霧裡,他感覺似乎有一個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什麼東西漸漸清晰起來。
目前掌握的情況是,死者家與破爛王是相鄰的小區,家裡只有死者的妻子,一個常年臥床的老太太。唯一的一個兒子已經在國外打工多年,家裡雇了一個保姆照顧半癱的老人。死者生前一直在京北孤兒園做廚師到退休,三年前得了癌症不治。
除了住在離前幾個兇殺案不遠的地方,別的,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去前面的社區。」
傅辛東示意林梵把車開到負責這片區域的街道社區的門前。
等到社區裡的大媽主任熱情地將他和林梵送出大門的時候,傅辛東深深地環視了一下自己周邊的一大片空間。
原來,不僅這裡,還包括破爛王和超市父子所在的小區,前身都是京北最大的孤兒院所在地。
只不過在十多年前,孤兒院按照京北的統一規劃和布局,早已遷到了郊區。而這塊原本頗具規模的舊址,加上附近的一些老舊民房,動遷改造後建成了這附近的幾個居民小區。
死去後依然被惡毒詛咒的廚師是孤兒院的正式員工,他當年住的是孤兒院後面的家屬小區,在孤兒院動遷後他原來的房子也隨之動遷,後來在此處分到了現有的住處。
他是如此,那麼其他人呢
傅辛東和林梵馬上前往破爛王住處所在的社區進行調查。
下午,兩個人回到了市局,在傅辛東的辦公室里,桌子上列出了這樣一份名單。
孤兒院廚師,正常死亡,住原孤兒院後面家屬樓。
破爛王,被殺,住原孤兒院前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