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趕到
二殿下欲哭無淚,看著一片狼籍的軍營,鮮血和屍首覆滿了整個堆積著厚厚白雪的軍營,倖免於難的士兵疲憊而沮喪的翻動著僵硬的同伴屍體,希望還能找到活著的傷者……
天蒙蒙亮,雪花還在飛舞,不過沒有鵝毛般那麼大了。天空還是那麼陰暗,大地卻披上了一層白襖,白的那麼刺眼,讓人多看一會就忍不住直流眼淚。
二殿下充滿血絲的雙眼轉向土崗下的敵人的宿營地,那裡的篝火正旺,還不時的傳來歡呼聲和表達勝利的凱歌聲。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在這樣飄著鵝毛大雪寒風刺骨的晚上,一個根本沒法偷襲甚至敵我雙方都會不約而同的罷兵休戰的風雪之夜,偏執的仙蒂大劍師竟然用搭人梯的方法從側面的陡坡上了軍營,帶著菲薩布倫家族的那隊白銀侍衛打了二殿下等人一個措手不及,在軍營里大開殺戒……
里皮雷德走了過來,他的頭上多了一條劍傷,額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就象戴了一頂帽子。這是仙蒂大劍師給他留下的記號,如果再往下斜一點的話,里皮雷德不但有變成獨眼龍的危險,而且還會被毀容。
「陛下,傷亡出來了……」里皮雷德躊躇著說。
「說吧,我聽著呢……」
「陛下,長弓兵傷亡一百八十九人,其中戰死一百二十八人,還有六十一人負傷失去了戰力。損失最慘重的是長矛兵,三個小隊三百人當場戰死二百四十七人,剩下的大多帶傷。盾牌兵只戰死了四十五人,負傷五十一人。還有一個小隊擁有戰力。另外那些仆傭雜役的被殺了二十二個……」里皮雷德看著手裡的一張獸皮紙念道。
二殿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們的騎士損傷多少?」
「陛下,白銀騎士只剩下七人,摩爾瓦騎士也受了重傷,他沒我運氣好,接下來起碼得躺三個月才能復原。曼斯特大劍師沒事,那個諾頓家族的雷迪左肩上又挨了一劍……」
二殿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麼說一個晚上我們損失了差不多一半的戰力……」
「陛下,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誰也沒想到敵人不從大門那裡發起進攻,反而從側面的陡坡進了軍營,使我們安排在大門那裡的兩隊警戒的長弓兵失去了作用……」
「我一直以突襲聞名,沒想到昨天晚上竟然被敵人打了個突襲。現在總算明白那些被我突襲的敵人的心情了。是我太大意了,忘了我們要對付的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個二級大劍師。如果不是昨天的勝利麻痹了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我就應該明白,對付大劍師這樣的敵人就不該用常理來推斷。要是能早一點想到的話,我們甚至還能在軍營里設下陷阱,讓前來偷襲的仙蒂大劍師吃個大虧,而不會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二殿下笑得很淒涼。
「陛下,請不要自責了,是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無能,沒能擋住敵人。不過陛下,現在我們戰力大失,我在想是不是把諾頓家族的那個雷迪交給下面的那些敵人,讓他們和我們言和罷戰,畢竟他們是來追捕那個小子的,還追了這麼長時間……」里皮雷德四下看了看周遍沒人這才向二殿下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二殿下苦笑了起來:「里皮雷德,我明白你的忠誠,知道你是在為我的安危著想。但你不了解的是,下面的那些敵人看到我的旗幟在這個軍營的上空飄揚時,他們就把目標從雷迪改成了我。不是你想交出雷迪就能讓他們罷手的。還有一點,身為安第納克王國的國王,我可以讓我的騎士為我犧牲,但我不能交出為我效力的部下從而讓敵人罷手,這關係到一個王者的尊嚴。」
看著里皮雷德還想勸說,二殿下直接揮了揮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諾頓大公和我面和心不和對不對?多次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安第納克王國的大公爵,對王國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就算他和我有所爭執和分歧,那也是我們兩人的理念不同。他關注的是民生,而我則希望能一統前帝國的版圖。
你得尊敬他,里皮雷德。就算雷迪不是我的騎士,但我依然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全,而不是把雷迪給交出去。對洛克來說,雷迪是他的大弟子,和他一起修煉的是東方武僧的功法,這表明雷迪是他極為看重和親近的人。只要我們能熬過這一關,損失再大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