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見多次叫喊無果,準備上前推老爺子一下,看看老爺子是不是睡著了。劉源一把抓住了阿福,他知道老爺子沒有睡著,因為老爺子的呼吸與睡著完全不一樣。老爺子是在怪自己。
劉源想了想反正也沒有外人,撲通,一下子跪在了老爺子的椅子前。「父親大人,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團長!」李二牛身後的衛士,立馬準備扶起劉源,但是卻被劉源用眼神制止了。
這時候老爺子緩緩的掙開了眼眉,細細的打量了劉源一分鐘,「行啊,還知道回來,當團長怎麼了,當了團長還是我兒子,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跪著,叫你不讓我跟你哥哥省心。」
老爺子一向教子甚嚴,就算當著外人也不會給兒子面子,只要他認為錯了就要罰,就算是劉湘當了將軍,罰跪也是經常的事情。
看樣子劉源對於罰跪很是習慣,儘管跪在冰涼的地上但是並不妨礙劉源和父親交流。「父親,孩兒在海外這些年並沒有荒廢學業和武藝,海外歸來更是投筆從戎,為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如今已經是黃埔校軍的團長了。」
老爺子五十多歲了,頭上的頭髮已經出現了不少,臉上皺紋也變的非常多,但是老爺子的眼神依然非常精神,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你的事情我聽阿福和你哥說了,孫中山是個人物,也是個好官,跟著他打天下也是條不錯的路,可是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割據,為什麼不獨領一軍,他日問鼎天下,也好流芳百世。」老爺子一臉可惜的對著劉源說道。
劉源對於父親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並不稀奇,如果父親是個普通的農民,怎麼會培養出劉湘這樣的大軍閥呢。但是劉源並不認為父親說的是對的。
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想了想說道,「孩兒還堅持自己當年的觀點,如今天下大勢雖亂,但是天下不外乎兩家,南方革命黨還有北方北洋,北洋雖強,但是卻愈發的腐朽,我想用不了多久,革命軍就可以踏平北京,一統中國了。」
「哼,要不是你出了那麼多力氣,革命軍怎麼會如此順利,回來幫你哥哥不好嗎?你哥哥現在統一四川,只差一個機會,便可席捲宇內,最差也是三分天下,為什麼你不幫助家裡人,去要幫助什麼革命黨呢。」
「父親您也知道是三分天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中國積弱不堪,我們怎麼可以還讓他三分天下呢?沒有統一的政府,一旦外敵入侵,我們又要做如何處置。」劉源雖然跪在地上,但是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天下大勢,英國佬日趨衰弱,美國人只知道掙錢,老毛子自顧不暇,不正是你們大展拳腳的時候嗎?」老爺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行走起來,仍然虎虎生風。
「父親大人,日本呢?難道您忘記甲午海戰了嗎?你的兒時玩伴可就死在遼東戰場之上,這麼多年過去了,日本會是什麼樣子,您這麼多年不出門,您還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嗎?光靠看報紙是不管用的。」
「日本,確實是個麻煩,可是,哎,算了,我也老了,你們年輕的人事情我也不管了,這麼多年不回家,回家就說我老了,你起來了吧,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了。」老爺子自顧回頭,似乎很傷心,就要離開。
「爸爸,劉源不是這個意思,他經常和我說父親一輩子都呆在四川,也沒有機會出去走走,如今他出息了,要帶著您出去走走呢。」端木看著劉源緊張的樣子,拉著小劉泉,三兩步走了上前,飄飄王府說道。
「你是哪家的閨女,怎麼亂認父親。」老爺子剛開始以為這個小姑娘是自己兒子的秘書,自己大兒子身邊秘書就不知道有多說,他也懶的管。
「爸,您光顧著罰我了,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這是端木淑柔,北京端木家族人,如今是您的兒媳婦,這個小傢伙是我領養的兒子。」劉源自顧站起身來,一一解釋道。
聽劉源說道這是自己的兒媳婦還有孫子之後,老爺子就激動的要命。衝著劉源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我打你個混小子,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父親,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老爺子抄起茶壺就要砸,但是卻被端木攔住了。
「爸爸,當時輔國要出征了,我怕他在戰場上有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