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先是前一天在宮門口,夏侯翼受了康泰帝賜下來的聘書,接著夏侯翼帶著黑甲軍的兒郎們去公主府送納彩禮。︾,
夏侯翼抱著能再見一眼蘭齊朵的心思,但是他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了,康泰帝和太子怎能如他所願?想當然那才這一日有太子把手,他仍然見不到人。
之不過夏侯翼這場聲勢浩大的納彩禮被很多人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蕭慕白彈完那曲《鳳求凰》的第二日暗香就想上門,但她一直忍著一直忍著,知道今日蕭慕白包下了如意樓對面的一個臨窗的包間,她直接問道:「那天晚上在公主府外面彈琴的是不是你?」
「是我。」
蕭慕白承認的很乾脆,暗香看著低下那熱熱鬧鬧的場景,心裏面又是快意又是嫉妒:「是你做的又怎樣,如今公主殿下要嫁的人是夏侯將軍!夏侯將軍天縱奇才,手握大權,是連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要忌憚三分的人!聽說夏侯將軍與公主殿下早些年就相識,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如今一對璧人,當真是天作之合。」
自從那一日暗香去燈籠巷被發現之後,蕭慕白就對暗香隱約含著不滿不痛快,既然知道有人相對公主不利,為何不出聲提醒,若是早做打算的話,那燕歸山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免去了,聽說那個時候公主臥床很久都沒有痊癒,前世他與公主是夫妻,可是知道那是多嬌貴的人。
「你也不用那話激我,我跟公主又沒什麼關係,當然,這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蕭慕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見暗香臉色很不好,想到畢竟是前世他虧欠了一世的姑娘,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何況就如同他娘一樣,暗香雖然對公主沒存什麼好心思,但對他從來都是好心一片的,就連自己被外放到西北那樣荒涼野蠻的地方,她也願意將如意樓租出去或者轉讓出去,自己跟著他去西北。
軟下聲音道:「那畢竟是天家的事情,跟咱們沒多大關係,我就看看而已,再說以後我去西北了,這京城的繁華是再也看不見了!」
蕭慕白著感慨倒是半真半假,文人都講究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前世他被各種事情羈絆到死也沒能成行,但今生既然有機會去外面走一走自然要出去看看的,更何況如今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暗香聽了這話心裏面也是一松,看著那隆重的納彩禮也不覺得難受了,這些都確實跟她沒有多大關係,以後跟著蕭哥哥去了西北,再也跟京城這些人沒關係了,說不定沒有他們這些人在,天高皇帝遠,她的日子過得肯定比現在還好。
難得的,兩人坐在一起看著低下的車水馬龍心平氣和。
一個很是昏暗,四面都是牆的院子裡,兩個差役靠在門外喝酒,其中一個將腳下的瓶子踢走,罵罵咧咧了一句:「都是裡面這個犬戎狗!若不是他老子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捕頭了!」
「在這裡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那麼多的事兒,清閒多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難道想一輩子帶在這個鬼地方?」
「嘿嘿,肯定不會待一輩子的!」
「怎麼?你有什麼消息?」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夏侯將軍行納彩禮的日子!」
昏暗的小房間裡,那蓬頭垢面的男人聽到夏侯將軍幾個字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他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身軀,然後窩在了距離外面兩人最近的牆角。
「聽說光是納彩禮都快趕上別人家的聘禮了!夏侯將軍還說等到成親那一日一定開三天流水席。」
另外一個潑冷水:「就是開三天流水席,你又去不了,還激動什麼什麼?」
「說的也是,這麼一說待在這個鬼地方真是……」
「你這會想不想出去看看那場面,聽說是黑甲軍還有御林軍都在一起押送納彩禮呢!」
「咱們守著裡面這傢伙,哪裡能隨便擅離職守?」
「就說你迂腐了吧,所以這把年紀了還是個普普通通的衙役!」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裡面的人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有個差池,咱們一家老小的腦袋還要不要?」
「怕什麼,外面不是還有人守著嗎
第二十五話嫁妝深深深幾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