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最看不慣兒子這幅頑劣模樣,他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打人,只是還未待巴掌碰到人,平哥兒便一個利落的翻身,單手擎著座椅,輕快的跳到了椅子後面去,嘴上嚷嚷著道:「娘,您怎的見到我就打,我可是您親生的兒子,若是打壞了,誰來給您養老。」
徐婉寧氣得拿兒子沒轍,莊姐扶著母親坐下,嗔著弟弟責道:「你看看你自己,除了這張臉還能看外,哪裡有點貴公子的矜貴模樣。」
平哥聞言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大言不慚道:「長得俊才是最重要的,小爺我全指望著這張俊面娶個漂亮媳婦呢。」
徐婉寧冷哼:「哪個姑娘若是單憑你這張臉迷惑著稀里糊塗嫁了,將來准得後悔得哭鼻子。」
「嘁!咱們走著瞧。」平哥兒挑了下眉梢:「我將來必定要娶到這世上最好看,最有才華的姑娘。」
說罷,他也不再給母親和長姐責罵的機會,帶著小廝大搖大擺的出了碧堂居。
待到了外頭,小廝忍不住問平哥道:「公子既然心悅那蔡家小姐,方才夫人和大姑娘正在商議您的婚事呢,公子為何不趁此機會與夫人說明白了。」
「便是說了又能怎樣?」平哥停下腳步,看著小廝問道:「母親能去蔡家提親嗎?或者便是母親去提,那蔡家能將眉兒許配給我嗎?」
蔡家世代書香門第,伊眉又是才滿京城的才女,平哥兒雖然出身高貴,但他這種不擅文墨的青年,顯然是不符合蔡家擇婿標準的。
徐婉寧便是再著急兒子的婚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也拉不下臉去碰蔡家冷臉。
小廝聽了平哥的話,支吾著道:「公子說得在理,只是您難道就甘心錯過那蔡小姐嗎?」
「那自然是不能。」平哥繼續啟步朝前走,喃喃道:「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掙不到手,還算個什麼男人。」
小廝連忙跟上平哥兒,巴巴的獻計道:「公子若想如願也不難,娘娘一向疼您,您去求娘娘賜婚,此事不就成了嘛。」
平哥聞言立馬停住步子,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小廝:「這些個餿主意,你都是哪裡學來的。」
小廝見主子不悅,連忙告罪:「小的也是為了公子能得償所願啊。」
平哥回道:「若是靠著皇權來強迫眉兒答應,她會不高興的。」他白了眼小廝,沉下臉來冷聲道:「這樣的話,今後不准再說。」
小廝忙不迭的告罪:「公子息怒,小的今後定然再不敢了。」
平哥兒見他知錯,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遂又胸有成竹道:「小爺我若想娶得佳人,自然是靠智慧來俘獲她芳心的,我要她心甘情願、歡歡喜喜的嫁給我。」
齊軍勢如破竹,打得高山國節節敗退,齊軍兵臨高山國皇城數日後,李陵遣使臣面見高山國君王談判,經過數日的磋商,高山國同意俯首向大齊稱臣,李陵沒有誅殺高山國皇室成員,他將高山國皇帝封為吳侯,為防止將來他們復國,李陵命整個皇室遷居京城而居,至於高山國的文武重臣,有願意效忠大齊的依舊封給官爵,不願意的便賜財帛返鄉。
十一月初,李陵將降國事宜一切處理妥當,率大軍凱旋而歸。
這日晌午,艷陽高照,南征將士們的家眷立在城樓上眺望著凱旋而來的大軍,待到雄壯的大軍入了城,整個長街上立馬沸騰起來,人們歡天喜地的敲鑼打鼓迎接凱旋軍,亦是有好些姑娘立在繡樓上用團扇半遮著面,往年輕的將士們身上拋灑荷包香果。
上至達官顯貴,下值販夫走卒,身逢盛世里的人,渾身都散發著滿足和喜悅。
將高山國徹底降服,大齊至此,走向了繁盛的巔峰時刻。
靜姝和孩子們出不得皇城,得知丈夫今日歸來,靜姝興奮得天不亮便起了身,由婢女服侍著細細的梳妝打扮起來。
晌午十分,李陵帶著親衛入了皇城,在進內宮前,按照規矩,帝王應該卸下甲冑身著龍袍入宮才是,可李陵見妻兒心切,待入了皇城他翻身下馬便直奔內宮而來。
晌午的驕陽明艷似火,他身著明晃晃的甲冑朝她走來,如同他還是公府世子的時候,每次出征歸來時一樣。
金盔銀甲,赤紅的烈烈披風,那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