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舒服嗎?」李陵在她身側坐下,看著妻子問道。
靜姝柔順的依偎在丈夫懷中,喃喃道:「真是從未像這樣舒服過。」
她側頭看向他,笑著道:「你怎麼這麼厲害,什麼事都難不到你,出來時你說要尋泉,我根本沒想到能找得到,卻沒成想真的被你尋到了。」
她眨著亮晶晶的眼問道:「你真是憑著運氣尋到這裡來的?」
李陵笑著道:「我可從不憑著運氣做事。」
他解釋道:「今早滅的那群沙鬼的老巢距離這裡不遠,他們既然長期居住在這裡,必定會將巢穴安置在距離水源不遠的地方,我是憑著這個判斷,才尋到這裡來的。」
她這個將軍夫君,確實是個極聰明的人。
靜姝盈盈的看著他,眼裡皆是崇拜之色:「我夫君果然是個有本事的。」
見李陵又是面露得意,她便又開始毫不吝嗇的誇讚起他來:「妾身小門小戶出身,夫君卻是待我如此真心,將我捧在手裡里疼惜著。你生得這樣俊,又是位高權重,卻沒有丁點的貴族子弟做派,今日抬個妾室,明日納個美色的,只這麼全心全心的對我一人,我心裡覺得很滿足。那次你說『娶到我三生有幸』,其實我能嫁與你,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靜姝這一番話雖有些奉承李陵的意思,但說的也都是實話,這個大男人夫君能如此溫柔小意的真心待她,她自然也要時不時的給些肯定。
這就如小孩子有進步就給塊糖果做獎勵,讓他嘗到了甜頭才能繼續進步,是一個道理。
靜姝自顧喋喋不休的長篇大套的誇起他來,卻不見身後之人回應,她回頭朝他看去。
見李陵正直直的看著她,眼裡卻是燃著了熊熊烈火,她還未回過味來,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李陵的星象觀得還算準,第二日果然是個晴天。
眾人早早起來收拾營帳,用罷了早飯便繼續趕路,終於在天黑前順利的走出了戈壁。
雖然出了戈壁,方圓百里也無城郭,但縱是在野外紮營過夜也總比在沙漠裡強多了。
安睡了一整夜,第二日響午後才趕到最這最近的一個小城,李陵與靜姝共乘一騎,帶著眾人沿著城中大街正往館驛走,卻見前面聚集了一群圍觀的百姓。
原來是一對在酒樓賣唱的父女,不知何故得罪了一惡霸,那惡霸拉扯著那賣唱的小姑娘,嘴裡嚷嚷著:「你弄髒了大爺我的衣裳,既然賠不起銀子,就得去我家幫工抵債。」
小姑娘的爹爹上前低聲下氣的央求,只是任他如何懇求,那惡霸就不是不依不饒。
幾人正在拉扯糾纏,遠遠的,從前面行來一騎馬的公子,他身穿素色錦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小姑娘的爹爹見了那公子如逢救星,急忙撲了上去,口中喚道:「江公子,求您救救小女。」
那公子微微蹙眉,似乎並不認識老者,但見那惡霸拉扯著一個小姑娘,他卻沒有袖手旁觀,而是趨馬上前,對著那惡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為何為難一個小姑娘?」
那惡霸停下動作,但手仍舊死死的拽著那姑娘,回頭看了眼那公子,冷笑道:「我當是誰在這裡管閒事,原來是江三郎啊。」
「你可看清楚,這裡是運城不是你潮州,我勸你莫要多管閒事。」
那被稱為江三郎的公子回道:「你敢仗勢欺人,我就管得。」
那惡霸是這運城的地頭蛇,見那江三郎不給他面子,他「呼」的一吹哨子,一會功夫,五六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便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一個個手持棍棒砍刀,皆是凶神惡煞的模樣。
惡霸一個眼神過去,那些人便不由分說,張牙舞爪的朝著江三郎而來。
江三郎只穩穩的坐在馬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待那些惡棍靠近他一尺左右時,他才揚手起劍,只是也未將劍抽出來,他就那樣握著劍鞘,電石火花間三兩下便將那群大汗撂到了五米開外。
那幾個惡霸翻身起來,見遇到了高人,一個個再不似方才那般兇悍,畏畏縮縮的朝著那方才喚他們來的地頭蛇討示下。
那地頭蛇稱霸一方,怎能這樣就認慫,他朝著手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