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洛水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蹙眉問道:「秦先生,怎麼了?我爸他……」
她心頭一涼,捂著嘴就要哭出聲。
「他沒死,不過被結界封印了!」
「我的神識還無法穿透這道封印,眼下只能想辦法,尋找他的藏身之所了!」
秦羿摩挲著鼻樑,淡然道。
能阻擋他神識的封印,絕不簡單,單家莊果真有古怪。
「你有法子了?」
單洛水喜問道。
「你父親擅長什麼功法,能演練一遍給我看嗎?」
油燈的光亮灑在秦羿的側臉上,有一種賴以相信的睿智,仿若天底下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
「我祖上曾隨常遇春將軍橫掃北漠,家傳武學是北漠大開大闔的狼神派系功法,我演練幾招給你看!」
單洛水道。
「大漠孤煙直!」
單洛水雙目精芒一閃,左手呈爪,右手成刀,口中發出一聲蒼狼月嘯,腰身三百六十度旋轉,雙掌橫推而出。
但見狼煙數道,如旋風般卷了出去。
由於單洛水修為不精,原本浩瀚、剛猛的招式,使出來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秦羿又讓她演練了幾招,領略於心,便道:「好了,我可以保證在明日大會之前,救出你父親!」
「走!」
「先給單秋田一個驚喜!」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飄然出了山洞。
……
已是凌晨三點了!
離單家十年慶典大會,只剩下幾個小時了。
單秋田那顆孤戾、冷毒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十年了!
十年前,他一夜之間成為了絕世高手,並密謀了一場叛變,囚禁了大哥單冬野!
當上家主後,這並沒有讓他感到踏實!
相反,他每天都活在擔憂、驚惶之中,那顆敏感的心,戾氣也越來越重。
這一切源於他內心的罪惡煎熬與極度的不自信!
十年之前,單秋田是無人問津的單二爺,在單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家族長老、晚輩都把他當成是個屁。
十年之後,他依然不自信!
因為大哥威猛、無敵的形象就像是一把刀子,時刻懸在他的頭上,總會有死灰復燃的時候。
「只有殺,征伐、只有無盡的仰望,才能證明我單秋田的價值與存在!」
「殺戮、恐懼才是王道!」
單秋田每天夜裡都會在這兩句噩夢般的猙獰咆哮中清醒過來!
這次大會對他來說,是一劑猛藥。
他要稱王,不僅僅是西江王,而是兩江王!
就像是西川沈家,漠北狼神、長白山胡仙一般,成為一個地盤的豐碑!
只有明日贏得武道界各派、各大世家的認可,他單秋田才算是真正的家主,真正的王者!
「父親,父親,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單洋疾步走了進來,拱手拜道。
「慌慌張張,能出什麼事?」
單秋田冷峻問道。
「父親,單洛水那賤人跑了,哎,你快去看看吧。」
單洋焦急道。
到了後花園,假山旁,躺著幾具屍體,旁邊用血寫著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媽的,沒想到這小賤人,還有幫手。明天就要慶典大會了,可千萬別出什麼差池啊。」
單洋道。
單秋田蹲下身,仔細的查看了傷勢!
這些護衛屍體上的傷痕,像是被千萬把刀刃切割,創口密而凌亂,有種像是被野獸撕咬,又像是被颶風襲過一般。
「父親,我瞅著怎麼這麼像咱們單家的大漠狂沙神功?」
「不會是單冬野逃出了封印之地吧?」
單洋修為還是不錯的,已經達到了內練後期,接近巔峰。
由於常年修煉家族神功,他一見忍不住大驚。
「父親,我立即去封印之地查看!」
單洋匆忙就走。
「別慌!封印之地沒這麼好找,這是有人要給咱們擺迷魂陣,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