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年輕一代的俊傑當中,大部分都是出身大門派或者是大世家的弟子。
對於武者來說,幼年時的築基很重要,所以這些大派的弟子很容易便會脫穎而出,贏在起跑線之上。
關中刑堂論及實力不輸於那些大派和大世家,但在年輕弟子的培養上卻是還真不如對方。
原因很簡單,制度不同而已。
那些大派大世家只要發現弟子的天賦,那便立刻會有門派當中的高手親自收其為徒,悉心教導,基本上不會讓對方干任何雜務,以免影響到修煉進度。
而關中刑堂則是不一樣,一切都是要看能力,要看功勞的,你的天賦再好,也要在下面慢慢熬,這點雖然公平,但卻也讓關中刑堂年輕一代當中少有人能夠脫穎而出。
就比如關思羽的親傳弟子尉遲,那可是他從小養大的親傳弟子,但也一樣沒什麼優待,照樣要去執行各種任務來積累資歷。
這一次關中刑堂也是沉寂太久了,準備在江湖上揚名,這才把所有人都找來,選出一個人來,在神兵大會上打出自己的威勢,不求奪得第一,但也要讓外人看到他們關中刑堂下一代的實力。
關思羽看著在場的四名掌刑官道:「你們四家選出了四名年輕人,司銘這邊也代表緝刑司推薦出來一人,還有我的弟子尉遲,這六人應該便是我關中刑堂年輕一代當中最為出色的六人了,抽籤比試一下吧,六進三,最後三人再抽籤決出第一來,規矩簡單的很。」
說著,邊有人拿出一個抽籤的盒子,交給了楚休等人挨個抽籤。
關思羽看了一眼抽籤的結果,第一局便是尉遲對戰那名緝刑司的年輕武者鍾平。
議事廳里不是交手的地方,眾人便將交手的地方挪到了刑堂後面的演武場當中去。
那鍾平不愧是司銘一手帶出來的弟子,一臉的冷峻之色,手中拿著一柄奇怪的兵刃,似刀似劍,刀身筆直猶如長劍,雙面開鋒,唯有到了刀尖處才有些弧度。
尉遲對著鍾平笑呵呵道:「鍾兄,這麼長時間咱們還是第一次交手,我可是早就想領教一下鍾兄的武功了。」
鍾平冷漠的搖搖頭道:「我的武功是殺人技,你想要領教,那便是生死斗。」
尉遲的笑容僵了僵,他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但鍾平這話讓他怎麼接?
就在這時,司銘忽然對關思羽道:「堂主,這局讓鍾平認輸吧,我教他的都是殺人技,出手便要見血,分生死。不適合切磋比試,況且就算是到神兵大會上,鍾平萬一克制不住自己,也容易鬧出事端來。」
關思羽擺擺手道:「武功本來就是殺人技,不殺人的武功能叫武功嗎?照常比試便可,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還能看著尉遲出事不成?到了神兵大會上也是一樣,不怕你強,怕的是你不夠強。」
有著關思羽這番話,司銘這才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話音落下,鍾平的身形便是一動,猶如黑影一般,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尉遲的身前,他手中那似刀似劍的奇怪兵刃上猛然間爆發出了一股血色來,一縷縷血色的絲線纏繞在其中,猶如活物一般,十分的恐怖。
看到這一幕,原本顯得懶散的蕭熠略微有些驚訝道:「你連血幽浮屠都教給他了?你這門邪功蠶食血肉,消耗的可是壽元!他可是你的親傳弟子,這麼年輕你就教給他這種邪功?」
司銘面色不變,用不帶絲毫感情的生音道:「就是因為他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才教他血幽浮屠的。
江湖上殺機四伏,能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去想如何活的更久,半路夭折的,說什麼都沒用。
血幽浮屠現在的確需要血肉來餵養,但只要他能活下來,並且修煉到比我更強的地步,那他自然有辦法找到天材地寶來彌補他虧損的壽元。
反之他若是學了血幽浮屠都修煉不到我現在的境界,那就證明他本身就是廢物一個,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聽到司銘這種歪理邪說,蕭熠不由得翻了個一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麼。
緝刑司這幫人都是怪物,簡直不能用正常人的的思維去理解。
而此時場中,面對鍾平那恐怖的一擊,尉遲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