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蘭說:「你爹是陳新奎?」
陳秀清說:「是啊!原來,你就是大姑!大姑,這麼多年,我家搬出了陳家村,我也離開陳家村了,很少回去的!你也遠嫁他鄉,所以從來就沒有遇到過你!今天,可算遇到了!」
夏母問:「你們一家都從陳家村搬走啦?」
陳秀清說:「是啊!我爹說,多虧二少爺教他讀書寫字打算盤,解放後,才有人用他!所以,我爹就被招到單位上當會計!我們一家都出來了!」
陳新蘭說:「我媽說,我父親心地很善良!」
陳秀清搓~著手,興奮地說:「是啊!是啊!對一個下人那麼好!二爺肯定善良!你看,我們沒有緣分遇上,我們的孩子卻遇上了!連帶我們也遇上了!」
夏母說:「我爹雖說是個少爺,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聽我媽說,他心腸好,人,特別單純,所以啊,當綁匪胡大~爺問他,你認識我嗎?他才會毫無心機地說出,『你是胡大~爺』,就這樣被撕了票啊!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陳秀清說:「我爹臨死的時候,心裡都不安。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總是說,自己做錯了事!」
夏母說:「哪能怪得了他呢!綁匪起了這個心,就算不是他,也會找別的辦法的!他也是不知道啊!怪也怪我爹太單純,他要是留個心眼,不說胡大~爺的名字,無非就是損失點錢,最後,也還是平安回去的啊!」
詹湘南說:「這好啊!又是親上加親了!」
陳秀清想了想,忽然說:「可是,浩聲的輩分要比靈鳳的輩分低一輩!這不亂了輩分嗎?」
詹湘東看著這事又要節外生枝,急忙呵斥陳秀清:「你在胡說什麼啊?浩聲姓詹,靈鳳姓夏,沒有一個姓陳的,怎麼叫亂了輩分?女人嫁出去,哪還有什麼輩分?這自古以來的規矩你竟然不懂?你白活了五十歲了!」
陳秀清被訓斥紅了臉,訕訕地問夏母:「大姑!是這樣的講究嗎?」
夏母笑道:「是啊!他們倆都不姓陳,就不按照姓陳的輩分來排!以後,就各叫各的!『黃牛角,黑牛角,各叫角(各)』(註:『角』和『各』在易林土語中,都稱『gu』)。」
眾人被夏母的幽默逗得笑了起來。
夏母強調說:「我們倆是不能亂的!那是一個家族的!別人,就各自叫吧!」
陳秀清趕緊說:「那是!那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來!」
說完,笑著,挪呀,挪呀,把凳子挪到夏母面前,拉著夏母的手,說:「大姑啊!我們這以後就是兒女親家了!我有什麼不對的,你是姑姑,你打也好,罵也好!我絕不還嘴!大姑啊!你看,我覺得是我們倆個的父親一直在撮合這件事,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巧?兩個孩子就遇上了呢!大姑啊!怪不得靈鳳這孩子那麼聰明!原來是遺傳我們陳家的啊!當初,陳家老太爺,那是舉人老爺啊!那是真的聰明啊!整個易林街,一大半的鋪子都是陳家的啊!我們一村人都受惠啊!都去幫忙,掙幾個行用錢啊!」
夏母說:「是啊!這正是因為錢多,才引起別人眼紅啊!鬧出個綁票的事來!」
一時眾人又唏噓不已!
詹湘東說:「陳大姐,這一說,都不是外人了!我們就實打實說事了!兩個孩子確實好得沒話說!都怪我,被豬油蒙了心,湘南也跟你說了,我也是怨恨啊!一時別不過竅來!其實,這完全是兩碼事!大姐,你比我們多吃幾年飯,你就別怪我們的無知了!」
夏母說:「都是一家人了!還怪去怪來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們當老人的,就不要給孩子們添亂子了!他們好好過他們的日子!我們什麼也不要岔言!岔來岔去,只會把事情搞亂!」
詹湘東說:「是啊!我們以後都不管他們做什麼!」
夏母這才真誠地笑了!
詹湘東看見夏母笑了,心情也放鬆了些。
他提議說:「大姐,按照風俗,女方要到男方家去查家底,我看,最多讓浩聲初七就出院,初七晚上,你們一家就到我家吃晚飯,我們就來商議一下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一下!」
夏母說:「這麼快啊!靈鳳說,她至少要工作兩年啊!」
陳秀清說:
第六百一十五章女人嫁出去,哪還有什麼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