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要這筆跟紙,莫非司徒發現了什麼?
一聽到司徒開口要那筆和紙,木允便巴巴的上一旁拿去。好在他們要的是上房,這日常需要用到的物件這兒都備齊了,筆墨紙硯屋內也是有的,倒也不用再讓店小二準備。
拿了那筆紙跟硯台回了司徒身邊,因為司徒的注意力仍在那羊皮紙上,木允便替他研磨。磨好墨,提筆沾了墨,木允這才將紙鋪好在將筆遞上。
接過筆後,司徒又端祥了片刻羊皮紙,隨後照著後頭的輪廓將那些印記照搬到紙上。一筆一划恰到好處,不多時這後頭的印記便被司徒搬到紙上。
畫完之後將那羊皮遞換給木允,由著木允收好後,他們才開始琢磨手中的紙。
羊皮紙是重要的物件,就算有所猜忌他們也不好直接在羊皮紙上動手,司徒的這個法子算是好的。
將紙鋪張桌面上,木允同司徒一塊認真的打量起來。一邊認真的看著,手一邊觸碰著那些印記,用指尖一道一道的滑過,正端詳的時候,木允突然發現這印記上的怪異之處。
急忙讓司徒將那筆遞給自己,揮手沾了墨後,木允順著印記一道一道描繪起來。憑藉著自己的感覺,進行著描繪,等到木允的筆停下後,司徒當即看出端倪。
那些印記,若是讓木允這樣描繪,赫然出現了一個地名。
而這個地名,還是司徒所熟悉的。
黎城。
以前偶爾聽師傅提過黎城,因為是師傅提過的,所以司徒記得格外的清楚。那個時候好奇,也詢問過黎城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不過從師傅那兒得到的答覆卻是。
若是可以,有生之年都不要去黎城。
師傅當時說話的語氣跟神情,司徒至今還記得。
師傅並不是以命令的語氣交代他,因為從師傅的神情跟語氣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個黎城。對於師傅而言畢竟是不可忘卻的地方。
如實可以,他想去,只不過因為某些緣故,他這一生都不會在去那兒。
司徒是個尊師重道的人。雖然是師傅的話,所以他也不曾去過那兒。不過也因為師傅的緣故,對於這兒,他倒是有幾分印象。
今兒卻在這兒看到黎城。
莫非羊皮紙意指了什麼。
司徒那異樣的神情,木允自然是看到的。當即便多心問了一句。而心裡頭的事,司徒也同木允說了。
違背師傅的命令,這樣的事情司徒是不願做的。不過現在眼下卻有這樣一條線索,一邊是師傅的囑咐,另外一邊是既有可能的線索。
司徒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若是師傅在天有靈的話,畢竟會原諒自己。
一開始還擔心司徒會因為師傅的話而放棄這等機會,可事實證明,同木允相處的這段日子,司徒早已不是以往的司徒。
在他說了要同自己上黎城去看看時,木允這忍不住笑了。
她的這一番笑對於司徒來說倒有些莫名其妙。自當是要詢問的,不過如此的事情,當然是問不出的所以然來。
羊皮紙上的那些印記,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他們現在手上也沒個可行的線索,姑且就將其當成有用的線索,上黎城走一遭也不礙事,心裡頭已經做了這等打算的木允,更加不會回了司徒的話。
笑著推了他的背,就要將其推出去。
木允大多時候都是個讓人看不懂的姑娘。不放棄的司徒繼續開口問著,得到的仍舊是木允的笑而不答。在面對著木允,司徒自然是不可能同她較力較勁,所以這一推倒也讓人推出房間。
開了門就要將司徒推了出去。正犯迷糊的司徒卻看到樓梯下,有幾個看著眼熟的黑衣模樣打扮之人。
那幾個人。
當即心中一沉,也顧不上其他,旋了個圈人便到了木允身後,一把將其從屋外拉進了屋內。
突然讓司徒這樣一拉,木允不禁一愣。尤其在看到司徒急忙合上那門後,木允這心裡頭更是不接,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
「那些人追來了。」
那些人,木允自然知道司徒說的那些人是誰。在聽了司徒的話後,木允這心瞬間「咯噔」顫了一下。想要推開門去看看,不過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