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豈能隨隨便便從一姑娘家口中聽到。木允看著也不像那隨便的女子,不管是氣度還是舉止,瞧著都是大家人家的閨女。這樣的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想來是真的心儀自己了。
這般一想心中又是一陣蕩漾,俠士急忙低了頭作勢抿了口木允剛才為自己斟好的酒,隨後笑著說道。
「姑娘這話,我到有些不懂了。」
明明是懂的,卻又裝著不懂。既然他不懂,那麼木允就讓他更清楚些。羞澀的抿了唇,偷看了一眼俠士,木允說道:「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做大事的,這做大事之人自然是記不得我這等尋常的女子。昨兒進這客棧的時候我便坐在公子邊上,當時公子正同有人談心,不曾注意到小女子也是常事。」
昨兒他是在同自己的友人聊天,也的確沒留意到邊上竟然做了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當即便賠了不是。
不過這俠士倒也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對自己一見傾心,甚至不惜偷著將自己的心思告知了自己。當即著心裡頭,自然是別樣的樂的。
看著木允的神情中又帶了幾分的柔,俠士笑著說道。
「昨兒同友人說在興頭上,倒是沒留意邊上坐著姑娘。實在失敬,失敬。」
「公子無需為了那事致歉,公子本就不識我,就算沒有注意到也是常事。再說了同友人談心時豈能一直留意他處,如此對於自己的友人也是不敬的。便是因為公子在同友人說話時也能那般的專注,才叫小女子敬佩。」
哄這等人最是簡單,一溜煙的馬屁過去,在加之容貌俊秀,飄飄然還不是一會兒的事。木允想要夸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讓這俠士飄然起來,實在不難。
不一會兒的功夫,到讓俠士自己開了口。
只要他的話多了。願意同自己說了,那麼問出些有用的事也就簡單多呢。一邊同這人說著話,一邊用袖口半掩住面目佯裝羞澀,一邊轉悠著眼睛琢磨著如何引他進自己的局。
只要是敞開了說的。就不怕他不進自己設下的局。又同這俠士說了好一會兒話,木允突然轉悠了眼睛隨後問道。
「對了,昨兒好似聽公子同那友人提及什麼逆天門?這是一個門派的名字嗎?」
「是呢。」
「咦?那是怎樣一個門派,竟然取了這般霸道的名字。逆天,這是要逆天而行的意思?這個世上真有這樣的門派?」心中疑惑自然是要問的。
姑娘竟然質疑自己同有人說的話。這樣的事可要不得,當即那俠士便說道:「這逆天門當然是存在的,我可是聽我師伯親口所說。」
「真有此事?聽公子的師伯親口所說?莫非公子的師伯,見過那逆天門?」步步誘導,讓他順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答下去。
「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問話觸碰到了什麼不可言的界限,很顯然這個俠士在聽到自己的詢問之後,有些遲疑了。並沒有回答自己,而是頓在那兒,像是在琢磨著這事能不能說。
自己要知道的便是這逆天門的事情,若是因為遲疑而不同自己講。這俠士於自己的用處可就不大,自己豈不是白白在這兒浪費時間。
依照這人的表現,木允曉得他對自己是有意的。而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意,只需要稍微加把火,還怕他不將自己想知的事全都道出。
一見這俠士遲疑,木允倒也沒在追問,而是錯開視線看向他處,輕聲說道:「若是公子不方便說,就當小女子沒有問過。雖說我自幼就好武學,怎奈這身子的緣故這一輩子是碰不得那武學的。所以在聽了公子昨兒的話。升起了幾分憧憬,好奇便想問上幾句。沒想到那樣的事情,會叫公子為難。若是公子不可說,小女子便不問了。」
聽這話。倒是個識人心的好女子,不過那言語之中的失落,卻也是明明的。
俠士剛得了木允得青睞,哄這姑娘家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捨得看著她這般失落。當即也顧不上其他,急忙說道。
「不過是個四十年前就被滅門的門派。沒什麼不可說的。」
「四十年前就被滅門?」佯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看著俠士,木允吃驚問道。
「依照我師伯的話,這逆天門的確存在,只不過四十幾年前它就已經被多個門派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