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候懷疑金世家,無可厚非。
不過司徒卻也是個偏為理性之人,秋鶯的話讓金世家聽起來可疑,他反倒是多了個心眼。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司徒說道:「那金世家臨時換下四管事,若是細想,倒也不覺得有何可疑。」
便是因為司徒這話,讓木允換了個角度思考。
小四那時已經是木府山莊內部的管事,若是真有什麼事情需要他的處理,倒也人之常情。僅僅只是因為這一點,在加上金世家如此力擁木駿上位便疑心了他。
到也有點欠妥。
同意般的點了點頭,木允應道:「你說得也是,光憑這一點確實說明不了什麼。若是過早的定位,反倒是束縛了以後。」
過早的疑心他人,以後尋找真相的時候你不論看到什麼皆會下意識的往這個人身上想,這樣不但對自己不利反而會束縛自己。生活中的事情千千萬萬種方面,很多時候真相往往被一大堆的假象包裹在裡頭。
這話,是小舅舅以前同她說的。
以往她不在意,也沒細心的聽下去,現在小舅舅沒了,木允倒是覺得。
這是一句在正確不過的話。
單憑那樣一事便認定金世家有問題,是不成的,所以木允乾脆就不在想了。閉上眼睛讓自己安靜下,當再次睜開眼睛之後,木允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旁處。
「對了司徒,這兩日你都在忙什麼?」
最近這幾天總是瞧不見司徒,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上一面。雖然木允已經答應過司徒,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一個屋檐下呆久了,對於這身邊的人免難是會上心。
今兒碰巧,她也就順道問了。
「不過是一些私事罷了。」
木允是在意的,可是對於自己的事情,司徒卻始終守口如瓶。就算是問了,也不過是這樣一句帶過,剩下的便不再說了。
「私事?」
司徒的私事,除了那殺師之仇之外,她什麼都不知道。奈何這司徒卻也是硬脾氣,如果他自己不想說的話,哪怕是頂著救命恩人的身份詢問,也是不會透露太多。
曉得他是這樣的脾氣,木允也就不問了。只不過這眼睛卻是不老實的,一溜煙的便在他身上琢磨了起來。
兩人湊得也挺近的,所以這要是留點心,倒也能看到些平時瞧不見的地方。
可能是剛剛回來還未回自己的房間,來不及更衣的司徒,那手腕上的衣物明顯破了個口子。
瞧著那破開的口子,並不像是不慎撕開的,反倒像是被什麼利器給割開。直覺告訴木允,司徒手腕上的那個口子應當跟他這幾日的私事有關。
可能是察覺到木允的視線,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的手腕上看去,司徒瞧見那個破開的口子。
抬起手看了一眼,卻也沒有說明的意思。
既然人家並無打算讓自己知道,那麼木允也就不費那個功夫詢問。選擇錯開自己的視線,木允說道:「回去休息吧。」
隨後卻沒有進綠岑園,而是回身又要走出去。
看著木允又轉過身走出綠岑園,司徒不禁開口說道:「你要上哪兒?」
「上哪兒?還有些事情沒理清楚,打算趁現在,去尋個明白。」
「何事?」
既然已經答應木允要幫她找出那幕後的黑手,有關木允的事情,司徒覺得自個都是需要留心的。這不看著木允突然又往外走,他便問了。
「何事?」自個反問了一句後,木允說道:「你方才不是問了,秋鶯的話到底能不能信,雖然我是說憑直覺覺得是可信的,不過小舅舅以前常說我的直覺出錯的幾率也蠻大的。現在想想,反正回園子裡頭也是無事,便去探個究竟。」
果然,小四這兒還是得再問清楚些比較妥當。保不齊自己以後會有需要他的地方,越是早些確定他與大少爺的意外無關,越是能儘早放心。
木允話裡頭的意思,司徒自然是懂的。當下便點了頭,算是回應了。不過也不知怎麼的,這一次司徒對於木允有些過分的上心,只不過是去尋小四聊會兒天,他竟然像是放心不下。
沉默了一下後,司徒走到木允邊上說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