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小一直在那裡坐著,心裡想了許多事,但又好像什麼事也沒想,這次事情的發生讓她一時居然沒法集中精神想任何以前的事情。
如此幾次,樂小小也就不再逼自己,反倒天馬行空沒有目的開腦洞,手不斷往火坑內添著樹枝,餓了,渴了,就拿起野人男人離開前,放在她皮毛墊子邊上的山間凍野果。
期間偶爾還會有森林內的大型食肉動物的嘶吼聲,樂小小縮了縮自己,眼睛時不時瞟向洞口?
野人男人依舊是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才珊珊回來,這一次他帶來的東西比昨天多了三倍多。
有一隻野兔,還有一隻野/雞,剩下最多的是山間的凍野果。
兩個小時過後,外面的天黑了,肚子也吃飽了,野人男人用一根樹枝點著火坑內的火堆,樂小小瞅著火坑,一時間洞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對方一點想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好像不說話,已經是他的生活習慣。樂小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怎麼救得我,還見到其他人了嗎?」
野人好像不喜歡有人說話,本能的皺起了眉頭,並且有些不悅的目光盯著樂小小,這股無形的氣勢,讓樂小小一點點的提起了心,不知道野人會不會把人也當做那些野兔,野/雞一般剁?
「只有你。」
好在對方回答了她的話,讓人鬆了一口氣。
很快對方居然又說了一件事:「你好了,可以離開。」
對方能夠這樣說,樂小小沒有不高興,白天的時候海闊天空的一堆想法中,她就擔心這個問題。只是遲早她都會離開,那麼對於救過她的人,怎麼也要知道他是誰?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觀察下之下,她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哪個村裡的孤兒,少年時期父母親人去世,生活迫就住在森林內的生活至今?
「王之俊。」他獨特的嗓音讓這個名字有了更多的味道。
得到了他的名字,樂小小沒有再多問,剛才一瞬間她好像覺察出了他說出這個名字時候的一絲情緒波動。看來王之俊也是一個有自己故事的人
日子如此反覆,過去了四五天,樂小小感覺自己全身都要發霉了,而且山洞只有兩米高,五米深,一天都有煙火燻烤,其實洞內的空氣並不新鮮。
「出去,不要走太遠。」王之俊依舊是看著樂小小的眼睛囑咐這些話,直到看見她點頭明白,才幹脆利索的離開。
最近幾天樂小小已經見識到了,二十世紀初的時候,這座冰封雪山上的兇猛動物十分多見,如果沒有像王之俊這種久經磨鍊的人陪伴,走得太遠只會是動物嘴裡的食物。
往火坑內填了足夠的枯枝,樂小小才用皮毛裹住上半身,第一次走出了小山洞。
撲面冷氣灌進鼻口,不停的打著噴嚏,腿上還是原本的一條帶絨褲子,十分的冷,就是冷得瑟瑟發抖的樂小小也沒捨得轉身回到洞內。
今天天氣不錯,北風也沒有前兩天那麼肆虐,繞著洞口周圍轉了一圈,她沒有發現任何人類的痕跡,抬頭望天,從光禿禿,鬱鬱蒼蒼的樹木根本不能確定這是什麼地方,她倒是想登高看看森林以及森林以外的樣子,只是王之俊選的洞周圍全都是筆直的峭壁,根本不可能攀爬上去。
想要走太遠,又有王之俊的囑咐,樂小小几次進洞內烤火,暖和了又坐在洞口看著外面雪白的世界。
幾次以後,她終於開始想以前的事情,特別是她這次專機撞壞又是誰導演的一部戲?
如果沒有內應,一定不會成功,那麼龍城財團裡面那幾個人都有可能,可最容易把這件事做到如此完美的卻只有一個人。
突然想到了司徒家老二最後一次見她說的那句話:「反正所有人和事都不是你看見的那個樣子,你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
只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剛好是關於巨輪上發生的事情,難道她這次出事跟司徒家主也有關係?心裡隱隱隱約有了答案,只是對於樂小小來說這一切還要她進一步印證。
想的太多,她感覺胸口悶的難受,最後只能停下來,用洞口枯枝下面的掏出幾把枯草,紮成了一把簡陋的掃帚。
進洞後,先往火坑裡新添了樹枝,等枯枝差不多都著了以後,她才去把洞口的皮帘子撩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