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搞了十幾年推銷的人來說,只要有機會,只要想做,他和世界上最難纏的人也能搞好關係,何況是現在的這幾個二十來歲,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呢。
所以等嚴志達同學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其它的五個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和諧景象,居然隱隱以馮一平為中心,他這下心裡連帶著把其它的幾個也都怪罪上了,不過如果真的那樣做,那就是自絕於人民,於是笑著問了一句,「說什麼呢?那麼開心。」
「你回來啦,都等你,開學典禮就快開始了,」金寶說,「快走吧!」
「快點吧志達,」馮一平也站起來,笑著跟他說了一句,本來是想說老二的,想想還是算了,咱是厚道人,占一小朋友便宜沒意思。
「好的,」顏志達也笑呵呵的回應,好像根本就沒有之前的尷尬一樣。
現在的開學典禮,真的乏善可陳,還是流於形式,領導們依然高踞在主席台上,不像後來差不多所有的大學開學典禮上,領導都會和學生平起平坐,講話呢,和新聞聯播一樣前面的幾條一樣,聽起來好像有很多信息,但是聽過之後,你會覺得,就是沒聽,關係也不大。
反正折騰了一個小時,馮一平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內容,現在的校長是核專家,居然也沒有來個核物理之歌,很叫他失望。
看了下下午的安排,馮一平打了個招呼,又大搖大擺的溜了,自己的校園,還用得著參觀嗎?
在食堂排隊的時候,顏志達笑著問,「你們說老五是不是自己吃大餐去了?」
其它人沒接話,「肯定是有事,永高不是說開學的時候他和女朋友一起來的嗎,說不定女朋友也在附近學校里。」金寶說,他有點想不通,這個老二怎麼就這麼盯著老五不放。
只要是學生,那總離不開考試。發了軍訓服裝之後,緊接著就是英語分級測試,這個馮一平心裡有譜,只會比高考難度略高,所以這兩天根本就沒複習。結果也一樣,看著提前交卷的不少,他也提前交了卷,以學校自己閱卷的嚴格度來說,搞不好會比高考的分數還高一些。
當晚,他第一次住校,然後第二天,苦難的軍訓開始,從早上六點半出操,到晚上十點熄燈。教官幾乎全程跟在一起。
說是苦難,其實對他來說還真不是事,高中的那個軍訓真的流於形式,但是他後來參加工作之前的那個軍訓,真稱得上是標準,記得隔年他過年回家,還有不熟的人問馮振昌,「你家孩子是去當兵了嗎?」
所以這種程度的軍訓對他來說真沒問題,哪怕負責軍訓的那些年輕的教官要求再嚴格。
但是,作為一個集體。自己沒問題,並不就意味著沒問題,比如在隊列訓練的時候,馮一平就遭了罪。
特別是他左邊的那個瘦高的眼鏡同學。擺臂的時候,動作總是不規範,習慣性的朝旁邊來,而且用力很大,拳頭和馮一平的拳頭狠狠的碰了幾下,還真有點疼。馮一平抽空笑著看了那邊一眼,誰知那邊狠狠的瞪了過來,估計他還怪馮一平呢,呵呵,這孩子。
總之,這就是一個小插曲,眼鏡同學他影響的是身邊的兩個人,細心的教官發現後,專門幫他糾正了幾次,然後中間休息的時候,他還專程道了歉,這才是好孩子。
集體吃完午餐,終於有了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午休之前還有一件大事,洗臉,女生樓那邊不說,估計好些女同學恨不得把臉上洗掉一層皮。
男生這邊也一樣,馮一平一回來,拿著盆就朝衛生間跑,金寶把體恤搭在身上,跟在後面過來,軍訓對他這樣的胖紙來說是最難熬的,比如那件體恤,就一個上午,已經汗的濕濕的。
「老五,你怎麼像女生一樣,用這麼多洗面奶,」
「就是,」梁永高跟著附和了一句。
陸文青翻開他的毛巾,露出下面的內容,「你這是什麼?」
「呵呵,」梁永高反過去翻他的,「你不也一樣,」
「我是看到你們用才買的,」
「我是看到一平用才買的,」
「我也不是自己要用,是我爸媽要我用的,我祖上三代貧農,好不容易出了我這個臉白一點的,他們不希望我這幾天又曬的和他們一樣。」
「呵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