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是西方社交中最常見的一種交流方式,尤其是男女們勾兌時最喜歡的一種交流方式。
它的優勢在於,不但能迅速的拉近雙方的物理距離,還可以很自然的逾越一些障礙,或者說層級。
在本來就有些曖昧的姿勢里,手能放在哪裡,或者說,允許你放在哪裡,是正常的部位,還是隨性的部位,就能很直觀的表明雙方對這段關係的態度,究竟是一種正常的社交,還是友達之上,戀人未滿,又或者是向你複述那句知名運動品牌的廣告語,「just\do\it」。
馮一平很清楚這樣之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他有心拒絕,但以他雄辯滔滔的本事,此情此景,也很難把那樣的話說出口。
他連忙擦了一下嘴,整理了一下著裝,欠身致禮,「美麗的女士,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還是那句話,這事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做,那麼,自然是應該男人主動。
梅耶爾笑著點了一下頭,朝馮一平伸出手,不容易啊,雖然他這主動,多半是被自己逼出來的,但好歹也是主動不是。
兩人隨著音樂,在桌旁跳了沒幾步,梅耶爾的手,便掛到了馮一平脖子上,就那麼看著他,也不說話。
儘量讓自己的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她腰上的馮一平,跟她對視了只一下,便笑著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梅耶爾並沒有如他想像般的那麼笑起來,「在我此前的生涯中,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我竟然會如此期待和一位異性這樣的時刻,而且我已經期待了好久,」
這還真不是自抬身價,以梅耶爾的條件,確實應該是異性,而不是她,期待這樣的時刻。
「我更不能想像的是,我此刻竟然非常滿足,甚至滿足得懷疑這一刻究竟是不是真實,」
「這是因為我期待得太久,而這一刻來得太遲,還是說,我遇上了那個讓自己想變傻的人?」
「我不想去想,我只想珍惜和擁有這一刻,」她踮起腳尖,紅唇離馮一平越來越近。
馮一平覺得,此時如果還不果斷的做些什麼,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坐的家具,多半不是椅子,而要享受的,也肯定不是美食了。
他一偏頭一彎腰,便一把把梅耶爾抱起來,梅耶爾眼裡頓時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喜,但下一刻,就有些鬱悶,這並不是臥室的方向。
馮一平抱著她,來到窗旁的沙發上,然後,他發現,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梅耶爾就沒想著從他身上下來——是的,她順勢坐在他的身上。
而因為被她摟著脖子,所以很快,兩人的唇便避無可避的碰到一起。
梅耶爾的吻,顯然傾注著她這長時間的期待,作為一個男人,不論是感官上,還是心裡上,馮一平都有些享受,但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多長時間的清醒,或者說理智。
他費力的撐開梅耶爾,喘著粗氣說,「梅耶爾,等等,等等,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這不是說那些話的時候,」臉紅紅的,雙眼迷離的梅耶爾說,她伸手去碰馮一平的腰帶。
你防得住上面,還防得住下面?
所以說,很多時候,攻敵所不備,好像就是我們的本能。
馮一平連忙去按她的手,「你先聽我說,好嗎,」
「我不想聽那些沒有新意的話,」梅耶爾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今晚的一些安排,為什麼要穿正裝呢,在家裡,穿著寬鬆的居家服,不是也挺好嗎?
這該死的腰帶,這該死的阿瑪尼!
馮一平吸了一口氣,一咬牙,一個翻身,把梅耶爾按到在沙發上,雙手按住她的手,「先聽我說說,好嗎?」
但他很快發現,這樣的姿勢,更是尷尬,從小練習芭蕾的梅耶爾,那身段真不是一般的柔軟。
她對自己身體每個部位的掌控,遠超過只注重不要讓腹肌長成一塊的馮一平。
在這樣的環境下,老實說,面對著不放棄的梅耶爾,馮一平總擔心,自己也許在下一刻,就會淪陷。
哦呸,什麼淪陷,還真把自己當小公舉了不成?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