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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蕭暖跟薄天賜說，姜小輕和普通的高中生不一樣。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此刻，蕭暖真希望姜小輕跟那些普通高中生一樣，單純一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聰明的讓她無路可退。
「小輕，你聽我說……」蕭暖想要規避這個話題。
然而，姜小輕打斷了她：「別的話我不聽，我只想知道，蕭湛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蕭暖沉默。
「你早就知道了？」姜小輕咬咬嘴唇，臉色發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砰砰作響。
好似全身血液都倒流回了那一處，幾乎要爆炸。
「你們都不想告訴我？」
姜小輕又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蕭暖聽出姜小輕話語中的憤怒，連忙道：「小輕，我……」
「難道非得等出了事才告訴我嗎？！」
姜小輕怕吵到方虹他們，所以壓抑著聲音。
於是，顯得她的怒火，越發濃烈。
「一定要我毫無心理準備，等到最後一刻，要麼歡喜，要麼絕望？」
姜小輕抑制不住，淚流滿面，「你們怎麼能這樣！」
她加重了語氣，「蕭湛怎麼能這樣！」
蕭暖無言以對。
此刻，她才反應過來，她跟蕭湛做的，以為對姜小輕好的選擇，是有多麼殘忍！
誰都知道，只有姜小輕不知道。
若是蕭湛好好回來，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可如果——如果蕭湛沒能好好回來呢？
姜小輕最後一個知道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如姜小輕所說——
是絕望啊。
「……對不起。」蕭暖有些無力的說道。
她忽然發現，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很無力。
對誰都如此。
她幫不上任何忙，蕭暖越發覺得難受。
姜小輕吸了吸鼻子，問道：「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要這麼做的。」
蕭暖微微一愣。
姜小輕咬牙切齒：「要道歉，也得蕭湛來給我道歉！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
蕭暖聞言，只覺得眼眶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哽咽出聲：「小輕……」
「剛剛不該對你發火的。」
姜小輕狠狠擦了把眼淚，又道：「不讓你告訴我的人，是蕭湛吧？都怪他！等他回來了，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他！」
姜小輕沒有被憤怒與悲傷沖昏頭腦，更不會把這些負面情緒傾瀉到蕭暖身上。
正相反的是，她很心疼蕭暖。
蕭暖夾在她與蕭湛中間，保守著蕭湛的秘密，努力騙自己。
這樣一來，蕭暖該有多難受啊？
既然擔心著哥哥，又要欺騙朋友。
姜小輕加重語氣，道：「你也別放過他，當哥哥的哪能那樣，把責任都丟給妹妹，讓你一個人吃苦？」
蕭暖聞言，破涕而笑：「好！」
我們一起，教訓那個混蛋！
哪有把自己的事，自己的責任，扔給別人的？
蕭暖笑了兩聲，眼淚又止不住了。
大哥，真的能好好回來嗎？
電話那邊，姜小輕深呼吸，可眼淚仍舊不聽使喚，她顫抖著手，聲音微顫道：「蕭湛的任務……真的很危險？」
儘管她能努力調侃，可她不能當做無事發生。
蕭湛……
真的很危險嗎？
一想到這裡，姜小輕的眼淚愈發洶湧。
她好害怕啊。
蕭湛，你這個混蛋！
她真的……
很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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