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握住了葉斌的手,臉上出現了與他那張臉完全不符的溫和之色,「孩子,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江森迫切的想聽他講述所有的事。
「是這樣的,有個鄉下來的女人,突然找上唐家,說她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唐家養大的是農村保姆的孩子,還說自己從小在農村受盡了虐待,後來他們就信了那個女人的話,唐立業的老婆,說當年她接生的大夫是我爸找的,那個女人瘋瘋癲癲,找我爸麻煩,讓我爸給他們一個交代,可我爸,一口否定他不知情,說是醫院的疏忽,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可唐家人不依不饒,他們鬧了很多次,我爸實在沒轍,給他們賠禮道歉,希望他們能放過他。
可唐立業和莫莉根本聽不進去,一直說我爸是故意的,找我爸麻煩,舉報他貪污,我爸鬥不過他們,就被抓了,我找他們一家理論,最後我失手砸了那個女人的腦袋,我就跑了。」
」你爸將所有的事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沒說別的?」
江森對於葉斌的話,顯然不信。
如果是那樣,唐家人又怎麼知道當年的真相,還對他恨之入骨,在他出獄的時候,想至他於死地。
這小子在撒謊。
葉斌說道,「我爸本來說是醫院的疏忽,希望他們原諒,後來,又有個農村中年婦女跑出來,好像來唐家認親,跟唐家大小姐見面被人看到,然後就說唐家大小姐是那個女人生的,這些我也是後來聽說的,我平常不在濱城上班,等我知道我爸出事趕回去的時候,我爸已經被抓了,我衝動之下,就跟那個莫莉起了衝突,砸了她一花瓶。」
江森聽著葉斌敘述,微眯著眼,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岔子出在李秋
梅那個女人身上。
也是,那個女人,一直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從農村跑回來,在老太太身邊當保姆。
可她,跟著老太太來看他的時候,明明保證過,一切會等他回來再說。
愚蠢的女人。
跟女兒見面,怎會不被人發現端倪。
江森神色高深莫測,葉斌也吃不准他相不相信自己的話。
他便也沒說話,就靜靜的等著江森說點什麼。
江森沉思了片刻,又看向了他,問,「你母親和你外公,沒出面幫你爸?」
葉斌冷笑,「怎麼可能?我爸跟我們媽感情早就破裂了,我媽對我爸一向冷冰冰,我爸在外面有了喜歡的女人,我媽都恨死了我爸。
出了這種事,高家人怕丟他們的臉,巴不得立刻馬上跟我爸斷絕關係,可我是葉紹安的兒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欺負,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我外公和我媽面前,伏小做低,已經夠憋屈了,我真的不能讓唐立業兩口子再陷害他。」
葉斌說到,一臉苦笑,「可雞蛋碰不了石頭,我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麼多年唐家在濱城的勢力盤根錯節,不管是商場上,還是官場都有人,憑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扳倒他們。」
葉斌說到這,又開始情緒激動,咬牙切齒,「等我混出個人樣來,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江森回味著葉斌的一番話,對他
「農村來
的那個丫頭,現在在唐家?」江森又問。
葉斌提到唐家人,就沒好臉色,「好像是,我沒怎麼見過,不過聽說,她好像以前被虐待的不輕。」
「哈哈哈,活該。」
江森臉上是近乎扭曲的表情,「我就是要她嘗盡人間苦,我就是要他們知道,惹我的下場。」
葉斌故作驚訝,「森叔,這事跟你有關係?」
「當然。」江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多言,只是又看向葉斌,
「對了,你跟唐家養大的那個女兒熟嗎?」江森期待的看著他。
他回憶,「她叫什麼,?好像叫靜姝來著?」
「森叔,你是說唐靜姝?」
江森的嗜血的眸子,突然划過一抹與他這張面容極其不符的柔光,「對,就是她。」
他問,「你以前認識靜姝嗎?」